顾荆之无奈翻了个白眼,说:“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余茜说:“因为沈良时长得一表人才,有能力有才华,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人,谁喜欢他都不过分,更何况他还对你那么好,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我不敢有感觉。”顾荆之抬手示意她赶紧闭嘴,“你们不了解他,所以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他是能笑着把人挫骨扬灰的人,我可不敢喜欢他。更何况,人沈良时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你们还要去做这样的猜测,岂不是让我和沈良时,还有云容三个人都难堪?”
余茜说:“笑着把人挫骨扬灰?有这么恐怖吗?”
“大差不差吧。”顾荆之说,“再说了,我又不是贱得慌,明知道沈良时心里除了云容谁都装不进去还要上赶着当舔狗,我有病我喜欢他。”
“好吧,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余茜呵呵笑了一下,就一下,眨眼的功夫,就又变回了不苟言笑的苦瓜脸,“你的这番话是把我说服了,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当真,但是其他人会信吗?或者说,萧良节相信吗?”
顾荆之说:“他信啊。”
“希望他是真的相信吧。”余茜语重心长地说,“顾荆之啊,你可得好好注意着萧良节,他经历过那样的人生,受到的伤害太多了,恐怕很难敞开心扉,很难相信别人。就算是一时敞开心门,也随时会被一些小事影响到,进而使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完全破裂。”
“嗯?”
“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有全部告诉他吗?”余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就是在私人会所给人看场子的那一段时间,你有同他提起过吗?”
顾荆之说:“这有必要吗?”
“这件事的确跟你们现在的生活毫不冲突,但毕竟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事,你难道不打算告诉他吗?”余茜问,“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确实不多,连住在你家对门最嘴碎的侯大妈,以及经常关照你的舅舅都不知道,但是萧良节不一样的,不是吗?”
顾荆之不禁回想起那段时光。
私人会所的老板名叫李晓东,是个特别会玩的男人。他男女通吃,荤素不忌,有时喜欢肤白貌美、身材火辣的成熟女人;有时喜欢乖巧听话,灵动活泼的可爱女孩;有时又喜欢比他大十几岁的中年男性,在顾锋下岗,家中没有了经济来源,顾荆之疯狂找工作赚钱的那段时间中,通过一次偶然的相遇,李晓东朝他抛出了橄榄枝,丰厚的报酬迷住了他的双眼,这让他铤而走险,成为了私人会所的打手。
也是在那之后,他才发现了李晓东的真实用意——他看上了他的身体。
那时候的顾荆之还未成年,但是李晓东不怕那些。他这一辈子喜欢做的只有两件事——赚钱和找人上床。他并不是第一个被看中的人,但却是第一个反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