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术虽是个糙汉子,但他的心思很细腻,他看得出萧良节的为难,因此没等他回答,便以自己太困了也要睡一觉为由岔开了话题。
一行三人,两个人都睡了过去,萧良节一个人清醒着也无趣,没过多久,也一起睡了。
直到高铁到站,他们在高铁站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人提着大包小袋的行李,有些兵荒马乱地去了医院。
萧良节依照罗丽丽给他的信息找到病房之后,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关富平在守着吊着一条腿的罗丽丽。他站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叔叔,婶子,我回来了。”
然后,他就被被关富平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
罗丽丽半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吊得老高。一方面看关富平打得太重,心里心疼,一方面又觉得萧良节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实在该打,甚至这还不解气,应该拿脚踹,让他彻底知道疼才行。
来查房的医生刚进门就病人家属动了手,赶紧上去阻拦:“先生,这里是医院,您别动手!”
关富平指着萧良节的鼻子,无比气愤地说:“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他爸,说什么呢!”罗丽丽不悦地说,“他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一趟,你要是再给他骂跑了,我饶不了你!”
“这位先生,请你先离开一下,不要打扰了病人休息。”医生觉得关富平有暴力倾向,为了保证病人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将他请出了病房。
按例对罗丽丽的情况进行了询问,一一记录在册后,医生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带着几个实习医生离开了病房。
“良节,你过来。”罗丽丽朝萧良节招了招手,“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萧良节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罗丽丽在他走过来后立马抓住了他的手。她胳膊肘上有许多擦伤,现在使不上什么力气,但萧良节任由她抓着,乖乖的,没有反抗。
“严铮呢?”罗丽丽问。
“去陪他妈妈了。”萧良节说,“婶子,简笑阿姨怎么样?”
罗丽丽说:“我跟人打听过了,简笑没什么事,就是脑震荡,脑袋顶上缝了两针。若只是这样,我和你叔叔也能解决,怕就怕她万一出了什么事,得要家属签字,另外就是赔偿的费用了。她忽然跑到大马路上,当时在路上正常行驶的车辆为了避让,一个急刹车下去有的侧翻有的被刮花了车漆,人家车主体谅简笑有精神疾病,没有穷追不舍,说允许她身体好些再谈赔偿,可也不能一直拖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