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对和这个耳坠有什么渊源,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欢。”
“我以后会买很多很多给你,用正当的方式买下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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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呈王朝,光熙元年。
“爱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是无事,便退朝了。”叶殷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台下众人。
“陛下!”工部尚书井茂出列,再次道,“陛下,大理寺少卿赵时宪,已经三日未曾上朝,也未曾踏足于大理寺,微臣斗胆直言,此人行事乖张,根本就未曾将陛下放在眼里,不如革去官职,让贤于有识之人。”
如果说昨日还有不少人处于观望状态,那么今天几乎是所有人都开始附和他的话了,也不知是有人煽动,还是赵时宪真的这么不得人心,这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各怀鬼胎,要么隔岸观火,要么想要独善其身。
“井大人言之有理,我朝国祚数百年,折冲之臣不计其数,如赵大人这般尸位素餐的官员却是不多见,更何况,如今赵大人和宫中妃嫔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这种时候他都不出来解释,正说明自己心中有鬼,詹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那人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户部尚书詹裕。
众人便纷纷将目光移了过去,抱着看好戏的心思瞧着。
这詹裕便是当今贵妃的生父,如今后位空悬,贵妃、云妃、岚夫人都是有望扶上后妃的人选,云妃的外公是文华殿大学士程学之,舅舅主管御器厂,家底雄厚。岚夫人则是正一品太傅的亲生女儿,又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无论哪一方倒了,对另一方都是有好处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关贵妃的谣言,不是从云妃口中说出来的,就是从岚夫人嘴里吐出去的。
面对着众人好奇或是看好戏的目光,詹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不解释,也不反驳。
“詹大人,为何不回话呀。”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他不会给自己的女儿招来祸患。
詹裕瞥了那人一眼:“詹某是陛下的臣子,何须单独为旁人作答?”
“你!”那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反正贵妃出了这种事情,他詹裕也狂妄不了多时了。
“陛下,朝臣与宫妃色授魂与,这是何等的丑闻,若是任由这等传言流于市井,皇室必将颜面扫地啊,还请陛下采纳臣的建议,将大理寺少卿赵时宪罢职处理,以止谣言!”
文华殿大学士程学之连忙上前道:“陛下切勿听信小人之言,赵大人胸怀经纬之才,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两相争执之下,台上天子有些烦闷地按了按太阳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那句话听上去并没有特别大声,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的耳边,清朗醇和,却又不失气度,
“下官不过四品少卿之职,竟也要劳烦井大人亲自弹劾了,实在是有愧。”
众人视线之内,那人大步朝殿中走来,广袖纷飞如帆,双唇殷红,面如冠玉,就连身姿也是一如既往的修长挺拔。
众人纷纷看呆了眼,殊不知月朗星稀,自己早已经成了对方的陪衬。
不像是天下军机要务总决之地的大殿,倒像是一条普通的街道,正在迎接着状元游街,喧宾夺主,不外如是。
台上天子慢慢垂下眼眸,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