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悦好友离秦墨太近,对霍尔顿语气不善道:“拜托,离我的小狗远一点,别让他沾染上你的身上酒味。”
霍尔顿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而赞扬美酒:“这酒不错,上次来没看见,从哪里搞来的?”
兰斯菲德端起酒杯,蓝色的眼眸含笑:“这是玛卡的收藏品。”
霍尔顿了然,举杯庆祝:“我就喜欢你的强盗作风。”他一饮而尽,将高脚杯放在桌上,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玛卡的手下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兰斯菲德冷哼一声,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一个不留。”
霍尔顿:“玛卡的女儿呢,她正当妙龄,是个模样不错的好姑娘。我之前听说德悦集团总裁的小儿子追了她很久,这次不如我们做个好人,成全他俩。”
兰斯菲德看了霍尔顿一眼,两人几乎同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听说那个小兔崽子给他老爹惹了不少麻烦,之前在奥西赌场的债还清了吗?”
霍尔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下的灰色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芒:“还清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了这位小姐的嫁妆,就差不离了吧。”
秦墨若无其事的低头聆听着,兰斯菲德既然没有让他回避,他就将二人之后的谈话一一记在了心里。
他们之后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霍尔顿起身道别,灰色的眼眸似笑非笑:“真羡慕你能找到称心如意的乖乖狗狗,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
兰斯菲德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关我什么事,我要休息了,晚安,我亲爱的朋友。”他对秦墨吩咐:“送他到门口。”
秦墨将喝了不少酒的霍尔顿送到门口,这个身上泛着酒香的斯文败类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看起来酒量并不大。
忽然,他不再往前走,靠着墙壁,把眼镜拿下来擦拭。
灯光打在他颜色浅淡的睫毛,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锐利感,那双灰色的眼斜睨着秦墨,不发一言。
秦墨垂眸,也保持安静。
等霍尔顿慢条斯理地擦拭好了镜片,将眼镜重新戴上,便凑近了秦墨的耳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秦墨的脖颈上,霍尔顿轻声说:“小子,我知道你在监狱里和程温走的很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如果你敢动兰斯菲德一根毫毛,我就会让你们俩灰飞烟灭。”
秦墨心中一颤。
他和程温自那次长谈后,都很默契的尽可能不接触,即使碰面,每次交流时间都不超过五分钟,而且二人都很注意隐蔽——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拿想必是凯瑟琳了,谁说她忙着教训色鬼流氓,就没有功夫暗中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