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他抿平了唇线,开口:“好。”
兰斯菲德将烟嘴放入唇中,吞吐着烟雾,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秦墨打开门,站在走廊外的沈知夏便抬起头。
没想到居然是秦墨从里面走出来,沈知夏霎时间变了脸色,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他。
秦墨浑不在意的仍由他打量,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沈知夏从未关上的门看见兰斯菲德依旧坐在沙发上,姿势未变,又想着秦墨刚刚的表情,他想着二人应该闹了不愉快,这才放下心来走了进去。
沈知夏问道:“怎么是秦先生过来了?”
“和你有关系?不该问的别问,难道这还需要我教你?”兰斯菲德眯起狭长的眼眸,柔顺的银发垂在削尖的下巴两旁,脸色阴郁,看起来很是危险。
沈知夏摸了摸脸,不敢作声,低下头去像个鹌鹑。
兰斯菲德心情更加糟糕,嗤笑一声,将烟按灭:“去放水,我要洗澡。”
沈知夏连忙回答:“好的,先生。”
秦墨回到书房,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窗外漆黑一片,倒映着书房内灯光和摆设。
他将蓝丝绒盒放进了抽屉里,看完了秦柔写的信,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他将书拎起来抖了抖,便抖落几张迷你小巧的一次性的电话卡片。
“我想要打听一种镇静注射剂,不知你有没有接触过,它有能让人记忆混乱的副作用......没错,你让达西下次来总部时候带给我......”
第二天清早,庄园里静谧无声,玫瑰沐浴在朝阳下,红艳似火。
秦墨已经养成了每日早起晨跑的习惯,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运动服,额头微微出了些薄汗。
绕到秦柔那幢小楼,他远远看了看,如今守卫仍旧森严,他们给秦柔办了休学手续,她失去了自由。
每月初会给她采购书籍,所有物品不允许夹带。
“秦先生,早上好啊!”沈嫣然站在他身后,因为昨晚的遭遇,她脸色并不好,今天似乎化了妆,眼下有粉底液的痕迹。
秦墨指了指自己的眼下:“你这里,没有抹匀。”
沈嫣然愣了愣,伸出手指去抹。
“好些吗?”
秦墨叹口气:“你是不是不会化妆。”
沈嫣然垂眸,不好意思嘟囔道:“我是问别人借的,所以化妆品不合适,我怎么可能不会化妆,哼。”
秦墨曾调查过沈家兄妹的背景,他们也曾是富裕人家,落魄了。想来这样一位大小姐,可能从小被女仆伺候惯了。
他心中有一丝怜悯,见左右无人,用指腹快速地蹭掉她柔软眼睑下的多余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