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紫色烛海(下)
蕾丝黑边丝带覆盖在兰斯菲德薄薄的眼皮上,鸦羽一般的睫毛垂落着,像是一朵仍任采撷的红玫瑰,双手的束缚仍未解开,他的脚踝被握在温暖的掌中。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戴着电子脚链,那时我在想,怎么会有人能把束缚行动的用品戴出情/色的意味。”
“没想到初次见面,你就对我想入非非了。”
兰斯菲德嘴里嘲讽着,面色却似乎有些得意,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秦墨静了静,才缓缓道:“没错,我如今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
兰斯菲德皱眉,欲要反驳,嘴里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该死!你做了什么?”
兰斯菲德咬住唇瓣,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秦墨低声笑了,像悦耳的大提琴声:“只是低温蜡烛,不会很烫。”
他侧着脸,将蜡烛倾倒下来,一滴紫色的烛泪滴落在兰斯菲德的脚心。
“哈啊——!”
兰斯菲德脑中一片空白,他恼怒的发觉自己身体太过敏感,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已经从喉头发出了细碎的呻吟。
秦墨持着蜡烛的手也不由顿了顿,说:“这么敏感吗,听沈知夏说,你对他硬不起来,看来是真的了?”
兰斯菲德恼怒地偏过头,冷哼一声。
秦墨故作无奈地叹气:“你从不愿意委屈自己,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叔叔。”秦墨有意将“叔叔”两个字咬的很重,这是当初被迫屈服于兰斯菲德时,在床榻情事间为了取悦他的称呼。
禁忌人伦,更容易刺激男人的性欲。
果不其然,蜡滴滴落在兰斯菲德的小腿上,兰斯菲德修长光裸的手臂紧紧抓住秦墨的手臂,好似汪洋大海里的人抱紧一块浮木。
秦墨轻笑一声,任由他抓着,慢悠悠的掌控着节奏,玩弄着干涸的蜡,在手中揉捏。
“既然他伺候不得力,留着他做什么,碍眼。”秦墨轻声抱怨,随即将蜡滴滴落在兰斯菲德的大腿内侧,平坦的小腹,光滑的胸膛......
兰斯菲德的泪水已经从蕾丝黑边丝带下滑落,他痛苦难耐地喘息着,优美的脖颈向后仰,像一只美丽孤傲的白天鹅扬起了纤长高雅的脖颈。
秦墨目光灼灼,他已经无法再忍耐,随手将蜡烛搁置在一边,湿热紧密的吻覆盖在兰斯菲德的脖颈上,留下一处处烙印。
台风夜,风雨飘摇,雷声滚滚,从天边传来。
雨声密集,窗外的玫瑰花支零破碎,室内一片暧昧潮热的香气肆虐,笼罩在重重纱帘内,只能看见摇摆的床幔,重叠缠绵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