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穿,有受伤吗。”
男生面容英俊,是很容易吸引人目光的长相。
自然也吸引了白梨初全部的目光。
阿宁皱起了眉头:“可现在的他已经变了。”
白梨初轻轻点头:“或许是因为那个人。”
那夜接到秦墨二姑秦少婷的消息,她便赶了过来,直到亲眼所见那名“兰小姐”确如传言那般姿容冷艳,风华绝代,又见秦墨对她呵护备至,举止亲密无间,本该是死了心。
阿宁推着她沉默着一路走。
她沉默着一路流泪。
她本以为她不像寻常女子,可在感情上却如此糊涂,那泪意汹涌,好似要将多年来的痴心等待和幻想全部熄灭。
直到泪眼模糊,抽泣不已时,阿宁在她身后叹气:“小姐,莫要如此伤心了。”
阿宁蹲在她面前,拂去她的泪水:“我觉得那兰小姐有古怪,说不定是演戏做给别人看的。”
白梨初轻叱:“胡说什么,他们分明......”
阿宁似是看不惯她这副模样,下定决心似的:“相信我,小姐,那兰小姐有些蹊跷。”
白梨初愣愣看着阿宁笃定的模样,还未掉下的泪珠垂在眼睫上,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
阿宁向来主意大,说话可靠,这么多年,白梨初早已习惯信任她。
也确实如阿宁所言,“兰小姐”有古怪。
他是个男人,却扮作女人。
还未等白梨初暗暗窃喜,他们却径直去了奥国婚姻登记处。
这个时候,白梨初心头已经浮起不好的预感。
“我对他,终归是不忍心的。”
白梨初神色惘然,看着窗边一株七彩铃兰,正舒展葱绿枝叶,五颜六色的小铃铛模样的花朵清雅美丽,看上去可爱至极。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
那是阿宁昨日买回来的,这种铃兰在奥国并不好找。
想必是连日以来的心绪不佳,加上明知秦墨已有伴侣仍旧做出跟踪偷拍这样见不得人的偏执行为,她应当很担心自己吧。
“我这次算是死心了。”白梨初缓缓勾起一抹很淡的笑容:“明天就回去,你不必担心我。”
阿宁黝黑漂亮的瞳孔瞪圆了。
她很少有这样剧烈波动的表情。
白梨初忍不住扑哧一笑:“做什么,我说我放弃了,你还不相信?”
“小姐......”
白梨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宁,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追逐他,不过是我不甘心而已,一场年少旧梦,是该醒了,他不是曾经的他,我也不是曾经的我。不过像我这样的残疾,放弃执念,恐怕要终日忍受孤独了,阿宁......你可愿意一直陪伴我。”白梨初眸光闪动,凝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