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楞了会,惊喜道:“怎么在殿下这里?”
今早出东宫敬茶之前,那珠子本身被葛嬷嬷收捡起来要带下去的,他想起那是出自她小衣上的亲密东西,便要了过来。
“哪想你如此喜欢。”
琉璃珠找回来了,殿下也答应会给她弄回原位,姜唯洇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心情好就不生气了,谢斐眸色愈发幽暗,捏着她的下巴问:“现在孤可否要奖励了?”
姜唯洇羞赧地小声道:“好吧……”
说完,她飞快地在谢斐的唇上啄了一口,正要快速逃离时,谢斐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姜唯洇是坐在他怀里的,这般缠.绵亲吻到底愈发过火,她细细地喘了几声,谢斐神色一变,白皙的指尖下意识搭上她的后颈。
冰凉的指腹温度瞬间让姜唯洇清醒过来,她急忙推开他制止道:“可,可以了。”
“嗯?”谢斐嗓音嘶哑,眸色迷离。
姜唯洇坐地离他远了些,“这不好。”娘娘说了,不能太由着殿下乱来,如今还在车上,正要回东宫呢,怎么能做这种事。
谢斐也极快恢复理智,伸手整理好她微乱的衣裙,一句不言。
只是坐回去的时候,神色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无论姜唯洇问他什么,他始终都情绪冷冷淡淡,一眼都不看她,也不抱她了。
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回了东宫,谢斐才稍微缓和点。
按理说太子大婚有七日的婚假,今日白天嘉兴帝商议政事也不会把谢斐喊去,但因他在徐州处理匪乱,前日傍晚才赶回长安,一切实在匆忙,直到今早才将在徐州剿匪的成果皆回禀了上去。
徐州的事彻底忙完,谢斐才有时间好好休息。
作为常年无休且最为勤勉的太子,这大抵是谢斐二十来年,放过最长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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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皇后特地赏赐了四名宫女贴身服侍姜唯洇,回到东宫后,她看着面前这四个生疏的面孔,一时也觉得很难办。
她一向不习惯有太多人服侍她,身旁有小梅一个人就足够了,小梅什么都会做,宫女们不会的,小梅也会,在她看来小梅一个人都可以抵她们四个了。
姜唯洇特地问过谢斐这些人该如何安排,他说随她喜欢。
姜唯洇想了半天,还是将四人喊到面前来,问道:“除了服侍我之外,你们可有另外想去的地方?”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位看起来极其面善的太子妃为何要说这种话。
难道是觉得她们伺候的不好,要把她们赶出东宫?
“太子妃饶命……奴婢们定会安分守己服侍太子妃,请太子妃不要赶奴婢们离开!”
四个宫女齐齐跪地求饶,弄得姜唯洇窘迫不已。
为何这么害怕?难道是她方才太凶了?
她尽量放轻了语气,道:“我没有要赶你们,你们还是可以留在东宫的,只是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所以想问你们要去向何处,我好让福公公为你们安排。”
宫女们渐渐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好在是还留在东宫,不是赶走。
很快其中两个宫女已经想好了去处,姜唯洇吩咐小梅记下来,一会就让福公公安排下去。
但剩下两个宫女却迟迟没有说话。
姜唯洇又问了一遍,其中一个名唤翠冬的宫女低声道:“奴婢愿留在太子妃身边服侍您。”
翠冬说的十分真诚,姜唯洇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了。
她又看向另外一个叫秋竹的,“你呢?”
秋竹身躯微微轻颤,以额贴地回道:“奴婢想去伺候太子殿下。”
她这句话落地,在场几个宫女和梅烦恼同时脸色一变,姜唯洇也下意识蹙了蹙眉。
怪了,怎么还有人胆子这么大。
她问:“为何要去伺候太子殿下?”
秋竹紧张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伺候殿下就如同伺候太子妃,所以这才……”
姜唯洇嗯了声:“也好。”秋竹面色顿喜,谁知姜唯洇继续说了句,“不过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恐怕是不行的,如此若你实在没想到好去处,我只好让福公公安排你了。”
秋竹本以为这个太子妃面善又心性单纯是个好拿捏的,没料到心里门清,表面做出一副大度的贤妻模样,背地里却如此小心眼,竟是晓得直接将太子搬出来为难她。
不仅成全了自己的名声还免了殿下身旁有其他女人,真是好缜密的想法。
解决了这四个宫女后,姜唯洇只让翠冬留了下来,其他三人被福公公带走了。
姜唯洇带着小梅和翠冬回了寝殿,谢斐正倚在榻边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慵懒地掀起眼帘,语气淡淡:“怎么去那么久?”
新婚就敢让夫君独守空闺,真是好大的胆子。
姜唯洇得意地扬了扬脸颊,“殿下,我方才可是安排好了几个宫女的去处哦,她们都可满意了。”
谢斐漫不经心地翻阅书册,喔了声:“是吗?”
“不过有个宫女胆子很大,竟要来贴身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