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渊对坏事的预感一向很准,不过多久,镜流大步流星走了进来,青年迎上去,开启他滔滔不绝的控诉,前者耐心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声“真是抱歉”,“是否有出现事故”……表情看不出来什么,搭在腰间剑柄上的手却在轻轻摩挲。
“白珩是个惯犯了,知道找人少的地方开……那也不行啊!三十个红灯啊!我们交通警报滴滴滴响!……要是可以我也不想整天和你没大没小的,但也只有你能一齐治住这几个了。”青年一边大倒苦水,一边指着缩在一旁的两只鹌鹑:“因为他俩,哦再加上个景元……我这些年都把你的号码倒背如流了!”
镜流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会就这点好好教育他们的……该罚的都照规章来吧。”
“要是惩罚能有用我就不叫你来这一趟了。”青年道,“白珩她是个飞行士,吊销执照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要是哪天心血来潮从天舶司开个星槎出来逛更麻烦!”
涉及职业操守,白珩就不能继续装鹌鹑了:“我才不会,不要质疑我的职业道德……”
她在投射过来的,暗潮涌动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青年瞪了过来,木渊见缝插针给了一个歉意的笑脸,他没好气道:“行了行了,罚单去交了,赶紧把这两个人领走,我看着就头疼!”
享誉盛名的剑首大概只有在地衡司的基层办公室才会遭受这样的待遇,镜流点点头,接过那一沓罚单,看向两人:“我去缴费,你们在这等我,知道么?”
她重点看向木渊:“别想跑,知道么?”
确实有点未成形想法的木渊和白珩:“……是。”
……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做了个高达么?但是驾驶水平简直不堪入目!为了未来能够助大家一臂之力,我当然要请教什么都能开的白珩姐来为我进行私教……至于闯红灯的事情,呃……”
白珩挺身而出,将小鹌鹑罩在自己的羽翼下:“是我开嗨了的问题,木渊只是坐在副驾驶上陪我而已!”
白珩姐——!木渊感动地眼泪汪汪。
镜流在地衡司旁边有一处住所,她就近直接把人带了回来。
镜流坐在椅子上看着玉兆,她从回来就是这幅样子,也不说话,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指尖轻敲,直到为自己辩护的两人渐渐息声,才淡淡抬眼:“说完了?正好,你们来听听这个。”
她按在玉兆上的手一划,呼呼风声中掺杂着兴奋地声音充斥整个空间,余音绕梁。
【这是飞翔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哦哦哦这是风一样的感觉!!】
间或还掺杂着白珩捧场的欢呼,光是用听的,就知道她是被那六亲不认的歌声把情绪带到了嗨点。
镜流提起剑鞘,微微倾身:“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