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孩子明明还小却目标明确,说要做电视上那种救死扶伤的好大夫。刚好那时新闻播着持明制药的广告,吓得我直接换了个台,结果又看见了哥哥姐姐的脸,最后直接关了。
好恐怖啊。真的好恐怖啊。
那种不受控制的呕吐感,仅仅是隔着屏幕和其中一个视线相交,我想死的心情就和呕吐物一起涌上喉头,又不得不硬吞下去。
优秀的哥哥姐姐,和画蛇添足的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分成一家人的啊?神吗?那它可真是只死东西。还好我们家白露是独生女,不会有碍眼的兄弟姐妹,就算有,我也会偏爱她,还有白珩。
白露在那之后很担心我的身体,我把我的异常归功于苦夏,然后她便经常指使白珩买几斤冰淇凌回来。
这么想,搞不好她的门牙摇摇欲坠的元凶……是我?
我偶尔站在公寓我们的楼道迎接白珩,再偶尔一点,我会在那上面居高临下看着躲在阴影里的老鼠。
它似乎没有恶意。不过我想,就算是有,也只会对我出手。
但它真的有那个胆子吗?
和黑羊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鼠总是瞪着金红色的眼睛,在窥探我。我偶尔会想,老鼠也会认主人吗?我把自己赶出那栋满是纸页的房子前,先把它赶了出去,它却好死不死地顶着脖子上紫黑的淤青咬上了我的尾巴。
我早该在丹枫看不见的时候,把它掐死在那栋房子里,这样我就顺带不会害怕那只黑羊了。
我该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而不是浅薄地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