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焦急地等待着爹爹回信的这几天,城中又多了一件让众人都为之心慌的事,那就是松月楼的陈掌柜被人发现死在了酒楼中,而且死相悲惨,吓坏了早上去大堂打扫的酒楼伙计。
说起这事,阮明严就摇了摇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我说云霄,你也真是的,既然都下手杀了人家,那怎么就不处理一下?这下好了,城里又要谣言四起,江穆也肯定会找我算账,说不定还会怀疑到你身上来,到时可就好看了!”
“哦,那陈尹与江简联合对付我还是我的错了?”云霄抬眸看了阮明严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先说起我来了?”
“找我算账?”阮明严不可思议道,“难不成发生这件事还是我的问题?”
“怎么不是你的问题。”云霄把茶杯一搁,“你说,你在这城里待了多久,怎么连周围人的底细都没查清楚?那陈尹面有胎记,在城中是个极为显眼的存在,你居然连他的底细都没查清楚?你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
“都开茶坊去了!”阮明严一翻白眼,“我又不是什么掌门门主的,把周围人查那么清楚干嘛,怕人家害我啊?而且就是因为陈尹他太显眼了,显眼得过了头,松月楼也都开了几十年了,所以我才没有注意他,谁会想到那金仙会把线埋得那么长,把棋子放得那么深,我能想到才有鬼了!”
“是啊,你想不到,那你不能算到吗。”云霄似笑非笑,“某人不是号称最擅推演测算吗,怎么真到了关键时候就不管用了?”
第92章秘密
阮明严干咳一声:“咳,这个嘛……怎么说呢,”他挠了挠头,“有些事……是那个——不能够推算出来的,就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我追问道。
他先是抓耳挠腮了片刻,而后就一拍手心,看向我一派正经道:“就比如说人心啊!”
“……人心?”
“是啊,你想啊,这常言道人心难测,说的可不就是这个?花朝,我跟你说啊,这世上什么事都可以用卜卦之术算它个三四分,但唯有人心,是无法测算、也无法预知的,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啊,实在是太多变、太善于隐藏了,”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就算我是天机子转世,也是算不准的。”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正准备稀里糊涂地附和时,云霄就在我身边轻嗤了一声:“他忽悠你呢,你还真信。”
啊?忽悠?
我又被忽悠了?
我一怔,尚未开口,阮明严就抢先道:“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那些话了都是能在圣贤书上找到原句的,怎么能算是忽悠呢?”
云霄就哼道:“本事没有,大道理倒是一套套的。我看你也不用花钱请人来你这说书了,直接自己上就行了,保准听得别人在你这里喝上一大壶茶,被你忽悠得晕头转向。”
他这话明显是用来讥嘲阮明严的,没想到阮明严听了却来劲了,笑道:“哎,还别说,我是挺想自己上去说书来着的,还曾经为此特意向琴老爹请教过,都学得差不多了,只可惜最后琴老爹一听我要亲自上场,就说什么也不肯教我了,说是怕我自己上了之后就不让他来了,不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说他也真是的,我像是那种小气的人吗,难不成就为了省他那点工钱,我就会自己上场去评书啊?还要不要我这茶坊老板的身份了?所以说啊,这有些人生来就是赚大钱的,这气度头脑都是天生的,别人想学也学不来。”
“就比如你?”云霄一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