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了:“你怎么知道?”
他就哼了一声:“怪不得,把你护得跟什么似的。好了,我也不做那个倒霉蛋了,那花瓣你就自己捋下来吧,就在你前面那一缕头发里。”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爹不好吗。
我心中嘀咕,但还是顺着他的话伸手梳理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长发,可都理到底了还是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的触感,正想着那花瓣是不是已经掉下去了,脖颈边却忽然感到一阵瘙痒,手下的小梅身形一动似乎又要站起来,被我下意识地按住了。
那阵瘙痒感如同微风拂过,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云霄的声音:“花瓣在这里。”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却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克制什么东西。
“……是吗。”我也没好到那里去,脖颈边的瘙痒感是没有了,可心底却隐隐约约地开始了一阵悸动,痒痒的,又让我有些心慌,只得垂下头,借着抚摸小梅毛发的动作来压抑这阵突如其来的心慌感,低声道,“谁让你刚才没有说清楚的。”
云霄没有说话。
小梅有些躁动,它不耐烦地动了动耳朵,似乎对云霄敌意很大,但最终被我安抚住了,顺从地趴在我身旁,让我给它梳理着身上的毛发。
“……你在笑吗?”
云霄轻“嗯?”一声:“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道我在笑的?”
“是你说的,双目不过是身外之物,我既然身为神仙,自然能感受到这天地万物间的一切,只是不甚清楚而已。”我继续低着头,“我看不见你在干什么,也看不清你的容貌,可我却能够察觉到你在干什么,就像刚才察觉到你取走了我发间的花瓣一样,我也一样能察觉到你在笑。你是在笑吧,云霄?”
“是啊,我的确是在笑。”本以为云霄会矢口否认,亦或是调笑我一两句,没想到他却是豪不犹豫地就承认了,“看不清我的容貌啊……那你可就亏大了,我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谁若是见了我的笑,那就更是能舒心上三年,你居然看不见,可真是亏大了。”
“玉树临风?舒心三年?”我瞠目结舌,不为他这自夸自耀的毛病,只为他的无耻,“你说谎都不脸红的吗?”
“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他道,“还顺带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长得跟我说的那样帅气潇洒无人可敌。”
……他居然还越说越来劲了。
“云大神君,”我无奈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你明知道我看不见,还说这些,你——”
“看不见,你可以换一种别的方式来看。”云霄道,“而且我是神仙,没有姓,也不姓云,你别这么称呼我,怪恶心的。”
“……”你才恶心。
“换一种别的方式看?”不想再继续跟他在这种事上纠缠下去,我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怎么看?”
“就像这样。”
在我还有些茫然时,云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小梅嘶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