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天天同住,倒是愈发熟悉了。燕徽柔没什么架子,也?比碧落大不了多少,比起说是主仆,倒不如更像是姐妹。
燕徽柔抱歉道
', '')(':“碧落,你辛苦了,先下去吧。待会儿我来收拾就好。”
床底板下,一只?杂毛狗睁着绿幽幽的眼睛,夹着尾巴瑟缩成?一团。它把三只?小狗护在肚皮下,冲燕徽柔咧牙咆哮,死活不让她靠近一步。
“奇怪。刚回?来的时候还挺乖的,也?不咬人,怎么一让洗澡就变成?这样了……”
闻弦音一时叫不走燕徽柔,连忙返程回?了琼华殿,向江袭黛禀告此事?。
江门主已是在百无聊赖地盘着一串红珠子,听到燕徽柔今日消失一天,竟是为了——洗狗?
又听到燕徽柔被那几只?狗甩了一脸的脏水,她的神情先是难以言喻了一会儿,随后便笑了一声:“真是丢人。”
江袭黛勾着唇,故作老神在在的再玩了会儿珠子,便起身去往殿外。
“本座去瞧瞧,她是怎么个?丢人法。”
燕徽柔此时还在拿骨头引狗,只?可惜成?效甚微。虽然那条大狗已经被勾引得?垂涎三尺,但还是寸步不让地蹲守在床底,不迈出半步。
她正思索着别?的法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窗口飘来。
“燕徽柔,你何不钻进去捉一捉?说不定还能被咬上一口。”
燕徽柔抬头,从窗户瞧见了女?人娇丽的身姿。
燕徽柔道:“我不如那只?狗瘦,大概是钻不进去的。”
敢情她还真想过。
江袭黛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燕徽柔此刻脸上沾了许多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她低头拧干净了衣摆,又蹲下来对那只?狗说:“乖乖,过来,不洗澡的话,你就只?能睡到外面了。万一下雨的话——”
“呜……”依旧是低沉的咆哮。
燕徽柔如今有事?在身,平日里她碰见江袭黛不是这样的,哪怕被嫌弃了也?毫不在意,只?应了江袭黛一句话,便又忙起自?己的事?来。
整个?杀生门敢于把几条狗的优先度排在江袭黛之前的——
除了胆大包天的燕徽柔,实在想不出还能有此般魄力的人物。
而被完全无视了的江门主,多少是心中带了点不悦。
她在窗边站了许久,扫过燕徽柔的背影:“燕徽柔?”
燕徽柔还在温柔地对狗讲话:“万一下雨的话,你在外头还好,习惯了,但你的三个?孩子可能会淋上风寒的。小狗生病可难挨了。”
“……”
这小丫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条捡来的野狗能听得?懂人话吗?
燕徽柔却浑然不觉,她又问?道:“乖乖,这么怕水,是不是因为从前被人用水溺过?我只?是想帮你弄干净一点而已……”
那只?夹着尾巴的大狗双眸本凶光毕露,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咆哮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
燕徽柔心中一喜,正想要再说些什么——
她的床榻却飞了出去。
大小缩在一起的四只?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道长绫卷了起来,从腹部几进几出,捆得?像个?粽子。
燕徽柔愕然回?头,只?见江袭黛手?里拽着不知道从何处掏出来的长绫,那绑法宛如缚住苍龙似的。
女?人翻腕再一拽,捆成?粽子的四只?便甩入燕徽柔在一旁备着的小半桶水中,哗啦一声巨响,挣扎的呜呜声不绝于耳,完美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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