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的话,只能退一半。”叶晓修笑得很腹黑。
段萧想:算了,管他什么激光还是雷射,瞎了也没关系,这么一个小手术还怕了它不成。只是,他有点不高兴叶晓修这样自作主张。不过说到底,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早去配副眼镜就没这事。唉……
“给我看看耳朵,恩……也不知道有没有吼坏了,你感觉怎么样?”段萧摸着叶晓修的耳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热……”叶晓修讲出了此时的真实感受。
怎么好端端的会热呢?段萧发现叶晓修的耳朵以可见的速度在变红。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叶晓修,你给我滚!”
叶老爸最后一只耳机终于报销了,他深深的感慨:家门不幸啊……
17.我不说一辈子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又刮风又下雪的。”
“……”
“我说你这孩子就不能配合我一次吗?我都要上手术台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叶晓修果断屏蔽了那道凄绝的目光,把段萧的帽子往下拉,直到刚好遮住耳朵为止。
段萧对叶晓修这种窝心的举动最没有抵抗力。他顿时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只能红着一张老面皮,晕晕乎乎的换好了鞋。
由于段萧戴的是框架眼镜,不需要像那些戴隐形眼镜的病人提前一个星期开始准备。叶晓修先斩后奏的第二天,段萧就打着哆嗦走出了家门,一半是因为冷,另一半是因为怕的。
话说咱们的五好青年老段同志,其实胆子挺小的,对于手术更是近乎愚昧的害怕,听风就是雨的。他以前看到新闻上说,有人做激光把视网膜都整脱落了。当时他还庆幸自己没有做手术,没料到,十年了,他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他曾经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这么“扑朔迷离”的活下去,可以理所应当的用看不清楚做借口,逃避现实;可以堂而皇之的装傻,做个无辜的路人甲,可以不眨眼的解释,自己狭隘的的世界观来得情有可原。
……估计做激光也有淡季和旺季之分,大冬天的眼科医院患者少得可怜,除了值班医生就只剩办公室。常规检查做好后,段萧很快被安排了手术。
完全没有想象中剧痛,两只眼睛滴了跟眼药水差不多的麻醉药,恍恍惚惚的想,不知道还要多久结束,人就出来了,前后不超过20分钟。段萧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是有点想笑。
叶晓修显然也没想到这么快,愣愣的看着段萧新鲜出炉的造型,随即上前把人扶住了。
来自手臂上的力道让段萧感到很安心,他笑着说:“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眼睛上也贴着纱布。不过,这次是两只。”
叶晓修的手僵了一下,反驳道:“不是,是地铁站。”
“?”即使遮住了眼睛,段萧脸上的疑惑依旧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叶晓修有点气闷,但仍然是耐心的补充着:“那天,你左脸受伤了。”
这么说起来,段萧还真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他有点歉疚地挠了挠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