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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贤对韩宗巽等人的检举,这次案件才能被扩大到这个地步,如果仅仅只是向军方举报,可能这起案件更大的可能是不了了之。
“叶贤提交的证据都保存得很完整,可能是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了。”孔祐希道。
“叶贤说了什么吗?”任轻秋问。
“还能说什么?”孔祐希娴熟地从怀里摸出了一香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新闻都扒得干干净净了,报道的基本上就是全部了,现在随便一个路人知道的可能都和我们调查的差不多。”
任轻秋有些无奈地一笑,“能把她的笔录给我看看吗?”
“笔录在军事法庭和督察那边,我没权限碰,你想问什么?”
“她的动机。”
任轻秋还是难以接受叶贤只是为了钱做这样的事。
“……”孔祐希瞥了一眼任轻秋,“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是为了钱。”
任轻秋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谈不上对叶贤有多了解,可她觉得叶贤不是那样的人,这个人是喜欢钱,可是她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出卖一切的人。
孔祐希叹息般缓缓吐出烟雾,突然看向了任轻秋,
“是为了钱,不过,这钱是为了她母亲。”
任轻秋慢慢抬起头。
“我去查了一下叶贤的个人账户,李庚成最开始给她的钱,她全部打到了医院。”
“医院?”
“她母亲要动手术,器官坏了,人活得没有人样。总之,就是要很多钱。我问过医院那边的负责人,他们给叶贤下最后通达的时候,本来也以为叶贤承担不起的,已经没有打算帮她母亲治疗了。”
“但是,通达下来之后没过几天,叶贤就凑到了手术费,医院的人说‘那么多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孔祐希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烟,烟灰落在地上。
不知怎么地,任轻秋忽然想起以前在东部军学院白卿宵训斥她们的时候,叶贤常常在宿舍里面哭着说要回家,想妈妈了。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原因?”任轻秋喉咙微微一滚。
“告诉你吗?”
孔祐希看向了任轻秋,“告诉你她母亲在手术后染上了并发症,最后在重症监护室和普通病房里面来回交替,就这样活了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吗?”
孔祐希看了任轻秋一眼,“可能,她不想听别人说她母亲死得像是一场报应吧。”
“……”任轻秋一下子无话可说。
她没有办法对叶贤做的事做什么评价,只能沉默。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没准有了兴致,还会叫人帮着在监狱里面照顾一下李庚成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