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只是这雨太大了,还得劳烦小宁大人送我回去了。宁离一听有些犹豫,她四处张望,确定孟岁檀的马车并没有在,便问:那方才你出来是打算如何回去呢?
走回去。孟岁檀面不改色的撒谎。
宁离薄唇微张,惊愕的看着他,似乎对他这番话存疑,但她张望几许,确实发现他的马车不在附近,憋了半响,好吧。
毕竟他刚才松口同意,自己不能这么卸磨杀驴。
但是我们不顺路的。宁离收了伞,特意提醒了一句,随即她用袖子擦了擦鬓角,旁边递来一块白帕,修长冷白的手脉络分明,筋骨修长,帕子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她避嫌一般摆了摆手,不必。
下一瞬那帕子蹭了上来,柔软的触感擦过她的下颌和鬓角,她皱眉躲避,你做什么?
你脸上有雨水,没有擦干净。他坦然说,有些遗憾这马车太大,二人不能靠的更近。
大人,你逾矩了。她忍无可忍,还是提醒他,这人有些奇怪,最近这些时日好像越发肆无忌惮,她真的不大懂他,这压根不像毫无瓜葛的样子啊,宁离有些苦恼。
难道不该是二人相看两厌,孟岁檀对她恶语相向才是正常的。
哪里逾矩了?他竟然还反问了一句。
许是宁离的神情太过惊愕,孟岁檀认真的解释:我们如今是同僚,接下来一段时日都要共事,剑拔弩张并不合适,你若这般介意,你还来争取名额做甚。
你觉得呢?仔细想一想我说的可对。他转变了语气,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他有些无奈,先前对她的态度太差了,一时这么转变怕吓着她,孟岁檀决定徐徐图之。
知道自己动了那种心思的那晚,孟岁檀坐在庭院里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就看着那抹枯枝断叶般的玉兰,旁边放了一壶酒。
他酒量不好,几口下肚便有些醉意滂沱,酒意上头,意识混乱了些,素日的克制全部消散,但却更清明了些。@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明明他以前只把她当妹妹的,怎么能动那样的心思,若是知道他现在动这样的心思,他还会当时那样对她吗?
他悔了,悔得心肝皮肉都疼。
追溯着这份情谊,他发觉实际早有萌芽,只是自己不知道,以为那是单纯的兄妹情谊,大抵从他故意在她面前扔下了玉佩后,他便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