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她被放回去了,阿寰来寻了她好几次都未寻到人影,待她回来后边问去了何处。
宁离不想声张这样的事,便胡乱应付,殊不知她满脸疲态,脖颈间的痕迹也暴露了一切,但阿寰欲言又止后没有多问,只是这几日宁离的状态愈发的安静叫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寰便去问了丘晏如:祖母叫我们一路上看顾好皎皎,如今她又是生病又是有心事,你怎的一点都不担心。她嗔怪的同丘晏如说。
二人如今的相处愈发的自然,阿寰也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般什么心事都同他说。
丘晏如自然乐得其所:无妨,自有人去担心。
你说的可是孟大人?阿寰直截了当问。
你看出来了。丘晏如没什么所谓的说。
这还不明显么,师母似乎对这位孟大人并不满意,黎师兄也瞧着又惧怕又警惕,偏生你倒是一点都无所谓,你对皎皎是否太过忽视。阿寰指责他。
丘晏如没生气,倒是轻笑一声,宁离于她不过是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师妹,有那几位师兄关心便好,他怎么样无所谓。
怎么还急了,你知道的,我只在意你,旁的于我都没什么干系。他认真的回头说道。
阿寰的气瞬间便消了,她怔怔的注视他缱绻的视线,被揽在了身前,塞入了毛笔,桌上是一副美人图,赫然是她的模样。
阿寰说,是画在这儿好,还是画在这儿好。他点了两处地方,低沉悦耳的嗓音刮着她的耳廓,阿寰瞧着他指的地方,脸都红了,作势不画要走。
哪知被牢牢锢在身前,丘晏如眸色幽深:我倒是更想在阿寰身上作画。
重新赶路时是隔日,府尹来相送时神情尴尬,头都抬不起来,孟岁檀神色淡淡,在前头走着,一路上府尹都噤声无话,生怕多说多错。
港口停了一搜巨大的客船,兵吏们把东西一趟趟的全都搬了上去,宁离也帮着搬画具,把画具尽量放在干燥的地方,又铺了些生石灰,免得时日久了受了潮。
府尹把人送到船上,松了口气,港口人来人往,整搜客船被包揽,宁离的屋子在三层,屋内陈设很新,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很显然是有人提前在屋内安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