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抓着他的手腕:我祖母呢?
方叔神情一顿,落寞又难受,宁离心头一沉:是不是被押在普华寺了。
方叔诧异:小娘子怎的知道,确实如此,行清节那日几位大人同老夫人一同气普华寺为宁大人上香祈福,结果全数被封在那儿,府上只余先生在,先生担忧,身子不大舒服,正是无人在侧侍奉。
我去看看祖父。她缓了一下,加快酸软的腿脚寻去了徐秋锦的卧房,屋内徐秋锦着中衣在床榻边喝药,神情似是苍老了不少。
祖父。带着哽咽的轻唤叫徐秋锦手一顿,恍惚抬起了头
皎皎
宁离扔了包袱蹲在他腿前:祖父可还好?大夫怎么说?
你怎么回来了,只你一人?老七和老五呢?徐秋锦咳了咳往后看。
事出从急,黎师兄旧疾复发,七师兄守着他,我便一人回来了。
我没事,就是急火攻心,歇息两日便好,就是你祖母他红了眼眶,这一生他都未叫她吃过苦,乍一下分开许久,他心里难受。
祖母会没事的,几位师兄都在,会照顾好祖母的。她一说也鼻头一酸。
她忽然想到屠将军回京定然会受命圣上去围剿逆贼,便说:祖父你等着,我去寻一趟屠将军。
屠将军并不在府上,他进京后便马不停蹄的进了宫,宁离顶着大太阳守在将军府前,汗意濡湿了她的鬓角,京城的气温已经很高了,而她还穿着春衣,后背都沁出了水渍。
将军府的管事看不下去了,便上前问:女郎啊,您还是先回去罢,你看这太阳颇大,将军待回来便不知何时了。
宁却摇了摇头:无妨。
她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许久未饮水的唇开始干裂,转角终于出现了一道驾马的身影,她登时起身,结果眼前一黑,险些栽到地上。
屠言恺吓了一跳,赶紧翻身下马拎着她的后领子让她站直:你这女娃怎的又来了。
宁离虚弱道:将军,我想来问问您何时才能开始救人,我的祖母和师兄们具在普华寺内困着。
屠言恺一诧,遂道:你放心,圣上已经下令不计任何后果营救,更何况谢昶谢阁老也在里头。
谢昶也在?宁离几乎下意识便说:那他们岂不是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