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慈?”方煜声音很轻,似乎在试探她是不是睡了。
一瞬间,像是被从油锅里捞出来直送天堂,鄢慈连忙跳下床跑着去开门,她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到方煜那一刻只觉得无比安全。
走廊里也是又黑又暗,方煜手机开着电筒照亮,站在门口:“停电了,你睡了吗?”
“我警局的朋友刚才回电话,四个人都抓住了,加上医院的一共五个,一会我把照片发给你,你辨认一下。”
方煜的人脉好比罗马的大路一样四通八达,她本来想通知公司处理这件事,被方煜拦下了。
她当时不明白,只听方煜淡淡地说:“别找陈越之,你的事情方老师来解决。”
她这样的身份去报案显然也不方便,方煜做事雷厉风行,一个电话过去,笔录都不用做,晚上就出了结果。
“附近开发旅游景点,那几个人是建筑队临时招进来的工人,平时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好不容易找了份正经工作,两天都没干上就出来惹事。”方煜说起那几个人,眼神还是一阵冷的,“十五天拘留。下次你要出去能不能叫上个人陪着你?助理请假你不会叫我?”
鄢慈扁着嘴巴:“你又不理我。”
方煜一听到这话,本能地为自己犯下的蠢事尴尬,他顺着门缝,抬头看了看房间漆黑的天花板:“刚才敲门那么久才开,你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黑暗和极端天气吓出一身冷汗的事情,鄢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这太丢人了。以方煜的脾性,绝对会对她大加嘲讽。
“你是弱智?你是傻叉?你是被害妄想症?老子信了你的邪趴在床上幻想有人断了酒店的电闸是为了害你哈哈哈哈!”
鄢慈设想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状况,晃晃脑子果断说:“我刚都睡着了呢。”
方煜看着她,问道:“药抹了吗?”
她摇头:“……还没。”
方煜:“是够不着吧?”
她的淤青有一片在脊背正中央,反手涂抹很简单,但是医嘱上说每天要轻揉五到十分钟,才能让药化开完全吸收进去。
可是反手揉这么久不好使力,她迟迟没动手。
“一会我去找晴晴。”
“她身体不舒服还要麻烦人家,你是鄢扒皮吗?”
人家?
林晴晴跟了她三年了,跟她关系亲密得像是认识多年的闺蜜。
怎么在方煜嘴里就变成人家了?
鄢慈还在琢磨方煜的用词,只听他又说:“我帮你。”
她刚要拒绝,方煜却侧了侧身子,顺着门缝边缘闪身进来。
他背着手,轻轻扣上房门。
漆黑的夜里,门锁弹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方煜低下头埋首在她耳边。
他呼吸灼热,吐出温暖的气息吹着她柔软的发丝。
鄢慈头发痒痒地划过耳朵,只听方煜又说了一遍:“你自己不方便,方老师帮你吧。”
☆、备胎
方煜说着,向前迈出一步。
鄢慈赶忙后退:“不不不,影响不好。”
“这乌漆嘛黑的,影响谁了?”
方煜步步紧逼,吓得鄢慈一屁股坐在身后的软沙发上。
方煜从医院的便携袋里掏出药膏和红花油。大剌剌坐到她旁边:“等什么?脱啊!”
脱你奶奶个腿儿啊!
方煜的爸爸是广电的领导。
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