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慈跳舞出身,身材很好,腰肢白而纤细,皮肤柔软带着绵绵的弹性。
方煜嗓子淡淡发干,出言打破尴尬:“就说这个,懂吗?方老师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鄢慈总也没动静,方煜以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惹她生气了,又问:“你在想什么?”
“想程程。”鄢慈偏过头,脸顶着沙发布,“她好奇怪,我现在都不知道她是真喜欢我,还是装的了。说她是装的,我觉得不太像。”
方煜手下动作继续,安静地听她说。
“今天她冲过来那一瞬间,我觉得她眼里有些感情不像是演出来的。我做演员这些年,虽然演技一般,但这种东西还是能看得出来。”
鄢慈发呆:“她今天说的话我想了很久。她没妨碍别人,只是想当演员而已,我凭什么讨厌她呢?我觉得以前,我对她有点坏。”
方煜:“你对她叫坏?我对你那叫什么,十恶不赦?”
鄢慈侧头看他:“你不坏呀。”
方煜愣了愣。
鄢慈这种人,这种脾性,你骂她欺负她,她都不记仇。像只绵软的小奶狗。对她好上一点,她就能通通忘了以前那些不好。方煜一个星期没理她,再回来和她说话,她连气都不生,像是这一切没发生过似的。
而身份倒置,如果她对别人有半点不好,心里却会难过很久。
她此刻的纠结全都来源于自己可能错怪了程允舒的事情上。
如果程允舒是真心实意喜欢她,那她前段时间漠视她的事情在她心里估计会砸下一个深深的坑,她会一直自责,很久都不能复原。
方煜问:“你想怎么办?”
鄢慈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以后我想对她好一点,你会觉得我圣母吗?”
“你的粉丝,你说了算。”
方煜揉得手心发烫,看了眼时间,七分钟。
他把鄢慈的衣服放下,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通电了,房间的灯光重新亮起来。
方煜洗完手出来,鄢慈已经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她脸上是轻松活泼的表情,显然心里有了打算。
“我想好了。”她笑了笑,“宁肯放过一千个骗子,也不能错杀一个好人。她如果喜欢我,那我这样真的很过分。”
“如果她还在骗你呢?”
“那她早晚会露出马脚。”
方煜站在浴室门口,甩动手上的水珠。
鄢慈在箱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方煜没接,眸子里闪动着幽深的光,眼睛不眨地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供电恢复之后,房间顶灯的光好像比刚才更白亮了,打在脸上,能让人把所有的细微之处看得一清二楚。
他低头,看到鄢慈脸上细小茸茸的汗毛和她脸颊上泛起的淡淡的粉红,不知道是刚才他用力太大按疼了还是因为害羞染上的。
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忽然很难受。
鄢慈不怪他发脾气晾着她,他心里却一阵说不出口的愧疚。
鄢慈看方煜不接,尴尬地把手收回来,小声说:“这是新毛巾,不脏的。”
方煜一把抓住她要抽回的手,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苦恼地抚下额头,别扭地说:“之前的事,你就当方老师来月经,别放心上,行吗?”
他那拽痞傲娇的性子,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极限,类似“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之类的话,是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鄢慈低头看着方煜抓着自己莹白手腕的大手,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委屈:“那你经期也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