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地方被轻盈又沉重地撞击了一下,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但似乎又觉得,这就是她应该抓住的感觉。
芳芳的故事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就停住,她抬眼看着鄢慈,忽然苦涩地笑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这种人,也不配去爱。”
☆☆☆
夜,十一点。
芳芳走了好一会,鄢慈安静趴在床上。
方煜走过去躺在她旁边:“想什么呢?”
鄢慈翻身把头埋进他怀里,揪着他衣服上的纽扣,犹豫道:“我在想马导说的话。他说我没演出陆莹的骚,可陆莹身上真的是骚吗?”
方煜诧异地看着她:“你什么想法?”
“我觉得陆莹……”鄢慈抓抓脑袋,纠结着措辞,“她虚荣、爱钱、喜欢享受,但她在感情上自始至终都是个孩子吧?她爱的只是靳北,虽然这爱情平时处在低温的潜伏期,抵不过物质在她心里的地位,但她确实爱着靳北。”
“其他人在她心里只是和钱画上等价符号,而靳北是她唯一不会用钱来衡量的人。她在感情上是很纯真的,我觉得用骚形容她,不合适。”
方煜不出声。
鄢慈抬头试探地问:“我理解得不对吗?”
方煜笑着:“继续说。”
“我觉得马导口中的骚,是要我站在陆莹的角度,演那个装出来的骚吧,这是戏中戏?陆莹展现在外的骚只是在大环境下,为了得到某样东西而伪装出来的小手段。是这样吧?”她看着方煜。
方煜突然把人搂紧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你比刚遇见的时候上道多了。”
鄢慈知道自己理解对了,笑嘻嘻的:“那我懂了,不就是内柔外骚?我演的出来。”
方煜不信:“你演的出来?别说大话,当心下次再被马原骂。”
鄢慈认真道:“我真的明白了。”
“那试试?”方煜把钱夹剩下的钱掏出来,“记得今晚你是什么身份吗?”
鄢慈脸一烫,乖巧道:“坐台小姐呀。”
“嗯,小姐。”方煜很满意,手里的钞票在她脸上拍了拍,“你和芳芳谁的性价比高?”
他说的话,做的事,明明是很侮辱人的。但鄢慈此刻除了某种羞耻外,心里又另外涌起某种不能言说的痒劲。
忽然很想再被方煜用这样的动作和言语粗暴地“侮辱”。
我可能是个m,她心想。
方煜目光毫不掩饰,火辣辣地在她胸脯打转。
如果不是顶着这张英俊的脸,那这表情叫一个十成十的猥琐。
鄢慈想了想,很快开口:“脱一件一千。”
方煜拧眉:“人家包夜才一千,可比你合算,我要打电话叫她回来。”
鄢慈按住他的手,俯身在他耳廓轻轻舔了一口:“不准打。”
她声音甜美,但很坚定:“我值这个价。”
方煜身体一抖,反手抱她,却被鄢慈轻轻闪开。
“不行,一千一件,我们说好了。”
方煜抽出银行.卡扔到她脚边。
鄢慈不看他,快速收起那张卡片,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垂涎和贪婪表情让方煜心中相当惊艳了一下。
她入戏很快,也很深。
如果一直是这个状态,那呈现出一个鲜活的陆莹,可以说毫不费力。
“脱。”方煜看着她,嘴里淡淡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