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泛着淡淡的铁锈味,嘴唇咬破皮,渗血的伤口一沾到唾液火辣辣疼。
闷在口罩里的呼吸越来越浅,一天之内多次出现窒息感,恍惚间发现曾经断过的肋骨隐隐作痛。
她不抱希望了,今天追着项景绅来这趟,就当自找罪受。
叩叩——
门从外面推开,付超跟着领班经理站在门口。
宋挽凝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有气无力摘掉口罩,没去管门外的动静,深深吸了口气,稳住脚步走到项景绅面前。
尽管彻底丢了颜面,她也必须维持体面,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我最近太忙了,今天刚出差回来,本想去菲戈给你个惊喜……”
指甲嵌入掌心提神,缺氧混沌的脑子快速组织体面的语言,极力平静道:“我专注我的事业,你们商业上的竞争我不懂,更加没想过要搅合进去。”
宋挽凝不再抬头看项景绅的眼睛,视线落在那块清晰印在西装前襟的污渍上,小块金黄色的油污非常刺眼,就像今天极度不适合出现的她。
“看来今晚你有客人要招待,一天没休息挺累了,我先回锦绣府,其他的事等你回家再说。”
回家二字,在场的人只有宋挽凝能对项景绅说,双方心知肚明,锦绣府的房子是他们住的家。
不管项景绅今晚是否会回来,她都会在家里等。
强颜欢笑完,宋挽凝干脆利落往外走,付超站在门口许久,早看清包厢里的人,剜了眼项景绅,追上宋挽凝。
领班见人走了,识趣重新关上包厢门。
宋国晔没了宋挽凝这张底牌,加上项景绅根本不把他女儿放在眼里的样子,士气一下低不少。
可他不能轻易离开,毕竟今晚走出这道门,预感明天宋氏一定会被迫宣告破产。
他认定是项景绅搞得鬼,“你不收手,我们就没完!”
宋国晔绕过项景绅,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俯身道:“项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项家的事深究简直是一笔算不清的账,你心里应该有数。”
“放我一条生路,重新给宋氏一个机会,这是我的要求。”
项元丰悠闲坐在主位上,根本不理会宋国晔的威胁,“宋总贵人多忘事,之前项某给过机会,是你没本事抓住。”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用,怪你那个不成气的儿子是个窝囊废!宋家就剩下刚才离开的那位有点骨气,可惜人家根本不管你死活。”
“观众累了,闹剧该谢幕了,”冯文树不知守在哪里,带几个人把宋国晔轰出去了。
不速之客清理完毕,项元丰端起面前的茶杯,不悦道:“戏看得久,茶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