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按在雪晴的胸口……相比之下,雪晴放在我腰上的手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你醒了?”雪晴却偏在这时睁开了眼。
“嗯。”我脑子有点烧糊涂的感觉,手也没动。
她倒是终于发现了,轻咳了一声,别开脸去。可是隐在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被我发现了。我一下子有些恼,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肯定早就醒了!老爱逗我玩,我有那么小吗?
“我要先回去了!”我怒气冲冲的穿好衣服。
“你别恼。”雪晴赶紧抓住了我的手,“我们还没有拜完神呢。”
“不去了!”我没有挣开,但是也没有看她。
“好啦!”她走到我面前,将锦裘递给我,“天寒,先把这个穿上。”
犹豫着接过锦裘,脑子里却闪现出另外一幕。不清楚,却一定存在着。
是因为我冷,她才会抱着我睡的?
我一下字就失了锐气:“恩。”
她眯着眼笑了开去。
她笑的样子尤其美,是与妙仙全然不同的美。
可是,究竟不是同一人。
我轻轻挣开了她的手:“你要拜神就拜,我到外面等着。”
我站在庙前,看着庙里的雪晴,一瞬间有些失神。
她静静地跪在神像前,双手合十,样子很是虔诚。
我却开始好奇起来:那是什么神?怎么一向不屑神佛的雪晴会那么的虔诚?
我好奇的准备进去看看,她却起身出来了。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么?”她笑着问。
我别开头去:“不知道。”
“因为一位故人。”
“故人?”我脑子里立马出现那满园的彼岸花。心里没来由的一生气:“我没兴趣听。”撇开她自己朝山下走去。
三月的时间,恍如一梦。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改变。身边这位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美人,开始一点点的渗透进来。微不可见,却让我有种水滴石穿的恐慌。
这种恐慌的大爆发,是在一年后的盛夏。
妙仙来了。
按照妙仙的说法,是妖女叫她下来的。妖女说她已经可以出师了,也是时候去外界历练一下了。这和当初妖女给我的说辞完全不同。最后,妖女说,在去其他地方以前,她必须先来见我。所以她就来了,完全没有考虑我会有多么难堪或者悲伤。
大概在她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些“凡尘俗事”。
她来的时候,荷花池里的花都已经谢了,满池的莲蓬在瑟瑟的秋风中摇曳。午后的休息时间,我们三个人难得的聚在了一起,到了荷花池畔的凉亭中喝茶。
妙仙来了之后,我和雪晴之间就仿佛多了一堵高不可攀的墙。这倒是好,因为我一开始就不打算和血清扯上关系,似乎是源于一种本能的排拒。这种排拒源于何方,却是一点也不清楚。
于是三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喝着凉茶。倒是妙仙先开了口。
“听闻慕容小姐收藏了名琴焦尾,不知可否一见,也好让妙仙开开眼界。”
雪晴闻言并不作答,转过身去对立在身畔的小丫头说:“这样干喝茶也太无聊了,你去把我的棋拿过来。”
“不拿琴了?”小丫头问了一声。
气氛陡的有点僵。
“那我先去了。”小丫头总算有点觉悟了,连忙躲了开去。
“既是慕容小姐的心爱之物,可能真有不便,那就先别看了吧。”以退为进,软刀子绕绳。妙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因为是阿月送的,所以的确珍贵。不知阿月可否送过你如此珍贵的礼物?”这厢雪晴却更加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