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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倒霉儿子(1 / 1)

贾垚到了滑雪场门口,为了给面基的网友留下个好印象,来之前特意换上了斥巨资买的硬壳冲锋衣,还去造型室吹了头发。

平复下自己过于雀跃小心脏,点开手机,打字:天儿,到没呢?

小天儿是他在同志社交软件上认识的网友。不同于一般上来就晒吊照问约不的死gay,小天儿是个注重灵魂匹配、精神共鸣、心灵沟通的好gay。

跟自己一样。

俩人从天南聊到海北,从人生理想聊到诗词歌赋,发现各方面都很投缘,特别是兴趣出奇一致。他们都热衷运动健身,都喜欢打羽毛球。

这不,雪季刚开,俩人就迫不及待的约着来滑雪。

朋友们说他傻,聊了快三个月照片都不要一张,见面发现是个没缸高比缸宽——除了脑袋全是腰的肥男丑b怎么办。可他觉得交朋友最重要就是聊得来,长相不重要。

叮。

小天给他回信息了。

“三土,对不起啊,老板叫我回去改个文件,十万火急。今儿见不了了,改天再约吧。”

怎么回事儿啊!烦死人啦。

贾垚此前约过小天见面,次数不下三回,都被人以各理由搪塞过去了,什么家里老人去世、什么腿摔断了、什么忘关煤气灶,理由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他都快要相信朋友们关于“小天儿是个见光死丑男”的猜测了。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小天儿竟然主动约他来滑雪,贾垚受伤的小心灵瞬间就被治愈了,怀疑的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了。

讨厌的老板!大周六的改什么文件!

原本激动地快要飞起来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母胎lo近20年的贾垚垂头丧气的准备打道回府。

“小贾老板~”

贾垚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程锦。

这人声线很有特色,过耳不忘。说话时带着一种让人振奋的魔力,好似总是欣悦的,对眼前的一切带着不可言表的憧憬。

程锦是老爸公司的中层领导,年纪不大,职位不低,做事利索从不拖泥带水,是个得力干将。老爸很少夸人,但贾垚总能听见老爸夸程锦年轻有为,年底估计还能提一提。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人家是杰出青年,自己是纨绔子弟,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程锦一路小跑过来,“小贾总,您也来滑雪啊,一个人?”

贾垚看着对面扛着大堆装备稍有点儿喘气的年轻男人,心里又打起小九九。不光脑子聪明,脸蛋儿还漂亮。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优待他?

“程哥,别叫我小贾总,我爸让我给你当助理,又不是让你给我当助理,叫我小贾就成。”

三个月前,贾垚被老爸从家里揪出来扔进公司里干活,指了程锦带他。但程锦工作忙应酬多,对他基本是放养状态,不管不问的。

“好,小贾。那咱进去?”

“朋友不来了,我打算回去。”贾垚说。

“别啊,这么远来的。正好我也自己来的,咱俩做个伴儿,一起进去玩儿呗。”程锦邀请他。

贾垚虽然每次看见程锦心里总是酸溜溜的,但也不是不喜欢他,单纯地嫉妒。

程锦为人处事各方面儿都没得说,仗义大方,热心肠爱帮忙,外向开朗,元气满满,像个小太阳一样。没人能不喜欢他,公司里上到他爹下到保洁阿姨,甚至门口保安大爷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行,那咱俩进去。”贾垚答应了,想着自己先试试水,下回就能带小天儿来玩了。

俩人一起去兑换了雪卡。

“你滑双板还是单板?我去拿装备。”程锦问他。

“我没滑过,但我感觉双板好像更帅一点儿。”

“没滑过啊,没事儿,一会儿我教你。双板最好上手了,新手都滑双板。”程锦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把雪鞋拿来。

贾垚看着地上摆着的两双雪鞋问:“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的?”

他压根儿没跟程锦说过几次话,不可能提到这个话题。程锦年纪比自己大不少,俩人不是一辈儿的人、圈子也不同,程锦从其他人处得知自己鞋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况且,他只跟小天儿说过自己的鞋码,朋友们都不知道自己穿多大码的鞋,生日礼物送球鞋从来都附上能退换的小票。

程锦手上一顿,随即说道:“我猜的,咱俩一般高,脚应该差不多大,43对吗?不对我再换去。”

“对。”贾垚没太在意,接过雪鞋。

“我帮你穿,来,你站起来扶着我。”

程锦拉着他。

贾垚起身,看见程锦耳后的短发心里发痒的,好奇怪的感觉。“我自己来吧。

“第一次穿不好,我先教你。”程锦扶着他的腿伸到鞋里。

雪场的教练见状过来问:“第一次滑,找个教练带吧。”

程锦腾地起身,把贾垚吓了一跳,只听这人冷淡了说了句。“不用。”

他从来没听程锦用这种语气说过话,程锦对客服、餐馆小工、快递小哥这些服务人员态度向来很好,今天怎么了?

“不用了,我朋友会教我,谢谢您。”贾垚对教练说。

“不用就不用呗,有什么的。”教练撇着嘴走了。

好像刚下那一趴从没发生过一样,程锦自然地跟他说话:“小贾总,这鞋的带子松紧合适吗?”

程锦蹲在地上向上看着他。

这个姿势贾垚更能直观的看到程锦的脸蛋儿,这标准的桃花眼,这高挺的鼻梁,这线条清晰的嘴巴,这平整有型的下巴。

女娲,你太不公平了。

“小贾?”

“行!”贾垚回过神来,挠挠头。“正好,正好。”

“走两步,试试鞋子大小合适不,宁大勿小。”程锦说道。

“挺好,合适。”

程锦利落的穿上自己的雪鞋扛着自己的板子,带着他上外面取板子。

“脚尖先进,平行着踩进去就行。”程锦扶着他帮他上板。

穿上板子,贾垚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干使劲儿不动弹。“这怎么走路啊。”

“用雪仗在身旁撑着,雪板往前推。”程锦示范了一下。

贾垚胳膊使劲把自己推进了一段距离,费劲吧啦的往前走。

“咱先上去,上去我再教你。”程锦绕到他身后推他。

他感觉到程锦的手扶在他脊柱上,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脊柱攀升至大脑。

贾垚,你要不要这么见色起意啊,不是所有人都是gay的好吗?

但他还是忍不住侧目,程锦一手推着他一手拿着雪仗,看起来很轻松。

“上雪毯,两个板分开平行,板头压在雪毯上,身体重心前移,别迈步,让毯子带着你走。”

“好的,程教练。”

“哈哈,小贾总学的很快。”

“我都说了别叫我小贾总。”他真不是假客套,一听见贾总两个字,贾垚就以为有人在叫他爹,条件反射的要逃跑。

“对不起,我叫习惯了,小贾,小贾。”

“这有什么对不起啊,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嗯。”

站在他们身后的小姑娘惊呼,“哎,我雪仗掉了。”

程锦脱了板动作麻利的翻身下去。

好长的腿,贾垚心想。

程锦胳膊一撑又回到雪毯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给。”程锦把雪仗递给小姑娘。

“谢谢你,帅哥。”

“没事儿。”程锦语气轻松,转头叮嘱贾垚。“准备下雪毯,动作快点儿,别让后面的人撞到你。”

明明是别挡到后面的人,一样的意思不一样的表述,程锦是真的很会说话,怪不得老爸让自己跟他学习。

“底下都是冰,我划不动。”贾垚有心快点儿离开雪毯出口,但板子不听他指挥。

程锦的手又扶上他的腰,“咱走远一点儿,找个人少的地方。”

当自己笨拙的在冰上挣扎的时候,程锦的出现简直跟天神一样,贾垚的心里又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经常滑雪吗?”贾垚问。

“工作忙也不是很经常,就是喜欢。”程锦带着他找了块儿没人的地方,“咱现在初级道练好了,再上中级道。”程锦把自己的雪仗和手套扔到一旁,“来,把你的雪仗给我。”

“给。”

“抓中间。”程锦把雪仗横着两只手抓着,让贾垚抓在他两手中间,“先教你最简单的减速,板头不少于一拳的距离,板尾分开的角度越大速度越小,角度越小速度越大,两板平行的时候速度是最快的。明白吗?”

贾垚把板子摆成内八字。

“真聪明。”程锦夸他。

这有什么聪明的,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贾垚咽了下口水。

程锦继续教他:“小腿压在鞋舌上,屁股向后,保持身体重心在中轴线上。如果要摔倒重心就后移,但我推着你,今天肯定不让你摔倒。试试吧。”

“好!”贾垚基本听明白了,他经常运动,四肢还算协调,这组动作对他来讲不算难。

程锦的板子左右分开呈平行状,横在他的板前,先下了坡。

“来吧,别害怕,我顶着你。”程锦说。

贾垚皱了皱眉头,这个字眼。

第一趟程锦推他推的紧,贾垚很顺利的就下去了。

两个人又站上雪毯,“要是有力气的话,可以把板子卸下来扛在身上走到上面去,比搭雪毯快。”

“行,那咱俩下一趟走上去。”贾垚说。

程锦轻笑,“我不是嫌雪毯慢,就是跟你说一声,看哪儿有人走呢。”

“是我嫌雪毯慢。”贾垚偏头果然看到了三两成双的年轻人扛着板子往坡上走。

“行,那下回走上去。”程锦顺着他的心意,又说:“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站着说说话,交流下情感。”

贾垚没声儿了,什么交流情感?就是普通同事间交流情感吧,程锦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啊,对。你是哪儿人来着?”贾垚岔开话题。

“我是h省的。”

“那可够北的了。”

“嗯,我们那边儿雪下的大,冬天路面儿积雪太厚,市政来不及清理,车走不了都拿这玩意儿当代步工具。”

贾垚感叹:“怪不得你这么厉害。”

“我不厉害,我还有同学会做技巧呢,在空中跟个小陀螺一样。”程锦谦虚道。接着又问,“小贾,你平时喜欢运动吗?”

“喜欢啊。”

程锦的声音里有点儿惊讶,“那你怎么没玩儿过滑雪?这两年雪上运动在国内很流行。”

“是吗?我不知道,我刚回国没几个月。”

贾垚6月份毕业才从美国回来,他学习成绩不好,没考上国内的大学。他爹就花钱送他去美国镀了个金,读的商科。本想让他继续读硕士的,但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平日里看两页专业书能要他的命。本科能混毕业就不错了还硕士,一毕业就扛起大包小包的回国了。

“奥。”程锦点点头,又问:“美国不流行滑雪吗?”

“我在加州上学,加州你知道吗?很热的。”

“我知道,地中海气候嘛。”

“什么?”贾垚地理学的奇差无比,当然其他科目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学校光玩儿来着。

程锦摇摇头,好像有点儿无奈,“没事儿。”

“不好意思,我有点笨。”

“没有怎么可能,学校的东西学会了也没什么用,读再多的书也不如……”

后半句声音太小贾垚没听见,又或许程锦根本就咽了后半句,总之他没听清追着问:“你说什么?”

“没事儿。”程锦自然的岔开话题,“去美国之前也没玩过?”

“小时候我爸不让,他听说这是极限运动,怕我摔死。”

“嗯,小贾总还得继承公司呢,可不能摔死。”

贾垚没听出来程锦话里讽刺的意味,“我比我爸可差远了,没有商业头脑,账都算不明白。”

“下雪毯,动作快点儿。”程锦催促他。

贾垚这回掌握了技巧没用人推,自己划开了雪毯出口。

第二次下坡程锦推他推的稍微松了点儿,贾垚滑的就没那么好了。

“哎哎哎,右腿使劲,刹车。”

贾垚一直往右偏,带着程锦一起向左,要不是程锦还拉着他,他就要撞到防护网上了。

“右腿顶在鞋舌上,顶住。”程锦换了一种说法。

不受控的身体和板子终于回到了正轨,但已经下去了,初级道的坡短就能滑一小段儿。

“乘雪毯还是走上去?”程锦问他。

贾垚回答:“雪毯吧,我还挺爱跟你说话的。”

“行,那咱再唠两块钱的。”程锦推着他的后背上了雪毯。

“下把你自己滑,我不推你了,但你别担心,我就在旁边儿,不会让你摔了的。”

“没事儿,摔摔有什么的,又不是瓷娃娃。”

“那可不行。”程锦没再解释为什么不行,问,“你穿秋裤了吗?”

贾垚感觉有人摸他腿,差点儿没从雪毯上跳下去。程锦没带手套,手心很热,温热的感觉传上来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穿了穿了,我当然穿了哈哈。”贾垚动了动腿。

贾垚!你真是神经病,才跟人认识几个月啊,就芳心暗许。少冲直男犯花痴,他在心里敲打自己。

程锦确实长得帅,但贾垚自认为不是个颜控,不该对这人产生非分之想的。

他分析了一顿,估摸着现在是产生了吊桥效应。他因为滑雪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并且错把这种因环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成对方让自己心动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儿?”程锦问他。

“啊?啊!没,没,没什么。”贾垚快被自己笨死了,话说的磕磕绊绊,傻子都看出来你在想事儿了,还说没什么。

“我又不问,别紧张。下雪毯。”程锦的手又扶上他的后背。

贾垚感觉自己的脊柱变得非常之僵硬,动作非常之不自然。

肯定是因为这环境让他心跳加速,程锦又给了他安全感,才误以为自己喜欢程锦的。没错,就是这样。于是贾垚说:“程教练,不用扶我了,我自己能走。”

程锦卡壳了一下,但很快就把手放下了,“行。”

“拿着你自己的雪仗,下去的时候雪仗夹在腋下,别戳到人。”程锦把贾垚的雪仗给他,又去捡起自己的雪仗。

“慢点儿下,平地调整好了再往下滑,最陡的就是刚下去的一小段,注意这个就没事儿了。”

贾垚看着程锦在冷风中吹的泛起红的脸蛋和嘴唇,心动不已,强迫自己拧开头。

20岁的贾垚不会想到,数月后他的人生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此刻让他春心萌动的人,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贾垚周一回到公司,一切如常。程锦依旧把头埋进办公桌刻苦工作,除了吩咐他干些打印材料和订下午茶的杂活,基本没说过闲话。

周末融洽火热的气氛似乎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贾垚摇了摇头试图把这段记忆甩出脑袋。他还有小天儿呢,可不能辜负这个跟自己灵魂共鸣的网友。

他回去跟朋友们说了自己周末滑雪被小天儿鸽了的情况,朋友们围着他分析了一大通。

陈丹,贾垚的发小,小学、初中兼高中同学。从沙发跳到茶几上,说:“这个小天儿,肯定是看上你那一裤兜钱了,想要骗一笔大的。”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跟小天儿说过我有钱。”

“这用说吗?你的社交平台,全是户外运动,又是山地越野又是帆船潜水的,那是普通人玩儿得起的吗?”

贾垚想到了绝妙的点子,沾沾自喜地反驳道:“可是,小天说他也喜欢玩户外。要是按你说喜欢玩儿户外的都是有钱人,那小天儿也是有钱人。”

陈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怜惜地看着他:“那是他看到你平台上晒的照片顺着你说的。”

“你能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吗?”贾垚不理解陈丹对小天儿为什么有这么大敌意。

“不是我黑暗,单就你给我展示的你俩人的聊天记录,他套你话的次数就不下三回。”

贾垚眉头皱起来:“你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认识新朋友聊一下不正常吗?”

“那你不觉得他的兴趣爱好、人生观念跟你出奇的相似吗?”

“这说明我们俩灵魂契合,是一种人”

“停。”陈丹掐断贾垚的话头,“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啊。怎么可能有人跟你100%契合呢?摆明了是刻意接近你,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贾垚坐在工位上正绞尽脑汁地想,该如何反驳陈丹,该如何证明小天是个好人。不能让陈丹这个厚黑学大师、究极阴谋论者诋毁小天儿。

想得正出神儿,听见程锦敲了敲办公室的玻璃门,笑着招呼他。“小贾,来。”

贾垚从工位上蹦起来,冲进程锦办公室。

“怎么了,我吓你一跳啊。是不是被我抓到不好好上班,在电脑前摸鱼呢?嗯?”程锦捏了捏贾垚的肩膀。

贾垚心里过电,腿上一软,肩膀就塌了。

程锦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反应这么大,尴尬的情绪在脸上闪过,惺惺地收回手。

不是,不是!贾垚在心里大喊。程锦是不是误会了,是不是误会我不想他碰我了?该怎么解释。直说吧!

“我不是不喜欢你碰我。”

“什么?”

哎呦,贾垚,这是什么话?你的嘴怎么这么笨?

“我说,我刚就是条件反射,不是那啥你。”

程锦的表情显然好了许多,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没事儿,我知道。”

“你叫我来干什么?”贾垚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问。

“奥。”程锦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请你跑个腿,把这份合同给贾总送过去。”

贾垚接过合同扫了一眼标题,南山县煤矿开采计划,“行,那我去了。”

“去吧。”对方笑着冲他点头,贾垚也呲着大牙回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程锦显然被自己这个举动可爱到了,忍俊不禁笑出声儿来,嘴角的梨涡都跑出来了。

这人笑起来怎么能这么好看。靠!我在想什么呢。

贾垚迅速收敛了笑容,拽着合同从程锦办公室逃也似的,大跨步走出去。

上楼送完合同,刚想回工位坐下歇会儿,就看见程锦冲他招手。抬起屁股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进人家办公室,问:“怎么了?”

“这周末我打算领部门里的同事去团建,打羽毛球你看行吗?”

“行啊,羽毛球趣味性高。”贾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跟自己商量的,你是领导你拍板不就行了。

程锦问他:“你会打羽毛球吗?”

“会啊?“

“喜欢打羽毛球?”

“喜欢啊,特别喜欢。”贾垚这会儿才琢磨明白。

程锦是把自己当作光领工资不干活,只在意吃喝玩儿乐的富二代,只会问他对聚餐的菜馆满不满意,对团建活动满不满意。

他心里藏不住事儿,高兴不高兴全都挂脸上。

显然程锦看出来了,解释道:“是底下几个小孩儿说要打去羽毛球,我不会打。我怕到时候跌份儿,想让你教教我。”

“奥,奥奥。”贾垚会错了意,是他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顿生羞愧。急忙应和道:“行,没问题。我教你。什么时候啊。”

“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行,那就说定了。”程锦标致帅气的脸上又浮现标准笑容。

贾垚美滋滋的晃出办公室,坐回工位。

原来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原来程锦是想让我教他打羽毛球。

嘿。程锦肯定对我印象很好,不然他怎么让我教他,不让别人教他呢。

第二天贾垚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看上去人是坐在工位上,实际魂儿早飞球馆去了,一遍一遍演练下班之后该怎么教程锦。

首先必须要有耐心,就像程锦教他滑雪那么有耐心。其次还要细心,非常细心,非常非常细心,就像,就像程锦那样细心。

直到两人进了羽毛球场,贾垚还神情恍惚的在脑子里演练呢。

程锦换上运动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蹲在贾垚面前系鞋带。

这人穿着白色的运动上衣,同系列的白色运动短裤。蹲下的时候膝盖骨凸出来方方正正的,还泛着粉,怎么连膝盖都这么漂亮。贾垚在心底里嘀咕。

程锦很白,贾垚早就知道。第一次见到程锦,程锦穿着连帽灰色的卫衣。一件非常宽松的卫衣,整个人在卫衣里晃,脖子露在外面还时不时能看见锁骨,袖子撸了一半卡在手臂上,白的发光。

此刻程锦穿着运动衣,两条胳膊在外面。贾垚打量着程锦,觉得对方应该是经常运动的,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一点儿不比自己的差。短裤在膝盖上面,露出两条直溜溜的长腿,贾垚感觉简直有聚光灯打在这人身上,忒晃眼睛。

程锦系好鞋带仰着头冲他笑了一下,贾垚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这回不是吊桥效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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