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seven来到了学生餐厅买早餐,这里的餐点实在b外面便宜的多,一边吃着早餐,她的心思却飘荡在那个血淋淋的花圃中,古怪的气息盘踞在那,背後一定还有什麽故事还没揭幕,思绪间她发现凯祈也来买早餐了,不过她的气se不是很好,昨夜肯定折腾不少,於是seven朝她挥一挥手,邀请她一同享用早餐。
「好担心桐芳跟她的男友喔,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会醒来…」
昨晚在医护人员在紧急的抢救下从鬼门关前救回两人的x命,目前还都在昏迷中,凯祈也彻夜等待着朋友的消息,至今还没睡个好觉,看着凯祈的手微微颤抖地拿着餐具,seven想到了一个转移她注意力的办法。
「你还记得昨天通识课教授说的关於骑士团神秘的信仰力量吗?」
此话一出,凯祈终於从餐盘上转移了视线看着seven,眼中带有一丝好奇。
「其实他们的力量并不是来自於神明,那个时代十分动乱,不可能有人真的能贯彻他的信仰并立足在战场上,真正带给他们力量的是真诚、共情与赞扬,即使你不相信神明,但是真心赞赏、崇拜着人x中的光明,就能够为你带来祝福。」说完,seven靠到了凯祈身边,一手遮掩着,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有个微小的亮点从她的食指指尖跑了出来,凯祈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小光点漂浮着几秒并消失在y影中,表情始终表达着不可思议,接着,她看向了seven。
sevenb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微笑着「嘘,这把戏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喔,它能为你和你朋友带来好运。」
在seven表演她的神秘把戏之後,凯祈终於调适好心情的去上课了,两人微笑着向彼此告别,seven再次回到花圃旁,这边已被拉起了封锁线,圈内只剩下被折断的风铃草和sh软的泥地,seven内心正在挣扎,她觉得事情一定不单纯,却又迟疑是否有资格介入这个案件,即使一个外人内心再多的热血与正义,仍不如专业有权力的组织才能更全面的保障所有人的安宁。
seven看着风铃草联想之前凯祈描述她朋友的行径,不,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那再多的警力也没有办法对付,seven下定决心,她决定今晚再回来这里调查一趟,避免她最糟糕的设想发生。
这一定是谋杀,文烈心中清楚地明白,但案情又因为证据不足而苦无进展,戒指虽然不在,但两人身上却还留着财物,所以不是单纯的强盗杀人,想到此时此刻,对无辜学生下手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令他愤恨不平,他甚至想立刻点支菸放松,但又想起之前曾发誓戒菸,他就放下了打火机,烦躁感不断在内心膨胀,也许还有什麽是在现场注意不到的,晚一点去校园里看看好了,运气好一点ga0不好凶手还会回来犯案现场一趟。
夜深了,seven戴上她的行囊潜入校园,今天已经找好了最好影藏踪迹又能观察到花圃的灌木丛,她小心地钻入,一切准备就续──
「你是要来抓犯人的吗?」突然有人在背後用气音搭话,seven吓到差点从灌木丛中跳出来,猛转头一看发现是凯祈蹲在一旁。
「你怎麽在这?」
「我大老远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钻进草丛里,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我有那麽明显吗…」seven和凯祈用着尽可能最小的音量交谈着──
「那两个小丫头在这里做什麽?还有那只臭狸猫在ga0什麽,趴在草丛里g嘛?」文烈先前拉着搭档进入校园,他们等到大楼内的人少一点才到高一点的楼层俯瞰案发现场,想不到就先看到了这令人头痛的景象,他很认真地考虑着究竟要继续看她们在ga0什麽把戏还是在调查被ga0砸之前先赶走她们──算了,现在先不要有大动作,说不定她们打算对花圃动甚麽手脚,现场人赃俱获这样就正好进行逮捕,於是文烈烦躁地继续观望着花圃周遭环境,还有那两个天兵。
这片草地很大,花圃周围又几乎没有什麽光源,随着时间流逝能见度不断下降,冷飕飕的夜风和草叶的扎手让凯祈有点待不住了,但又不想失去抓到犯人的机会,不过她觉得哪里很奇怪。
「seven你确定犯人会出现吗?这里还有什麽东西值得他回来看的呀?」
「如果我的假设正确,那凶手应该遗失了一个重要的素材,昨天雨那麽大,他也才拿走戒指没多久就离开了,那一定没什麽时间做到这个才对,总之如果人没出现那整起事件只是一般人的范畴了。」
「还有不一般的吗──」问题还没结束,seven猛然伸出一只手挡在凯祈面前阻止她继续说话,凯祈观察到seven此时的面容跟上一秒截然不同,紧皱的眉头下那眼神犹如锁定猎物的鹰,气氛变得十分紧绷,她慢慢地循着seven的视线转头看去,黑暗中似乎真的有什麽东西在移动,不过这里真的太暗了,事物的轮廓都只能影影约约的看到。
「那个是人吗?是他吗?」
「看来我的推论是没错了,他是来找染血且完整的风铃草的。」
「啊?为什麽要找──不对,这里那麽暗他要怎麽找?」
「你没看到吗,他拿着光明之手handofglory,只会照亮持有者,其他人都不能看到它的烛光。」
事情进展突然变得如此魔幻,seven的言论让凯祈理智陷入混乱,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在等待中睡着了而做了恶梦,可是看她的发言又那麽信誓旦旦的样子,难道真相要走向如此诡异的方向吗?
「待着。」
凯祈震惊的情绪还没消化完毕,seven又突然迅速地从灌木丛里爬起来,朝着刚刚黑暗中物t移动的方向奔跑,好像真的有人影也开始跑离在後面追赶的她,凯祈慌乱之下也随着迈开脚步,试图卖力跟上seven如运动员般的速度。
她才跑没几步就只能在黑暗中靠着脚步声来确定方位,不久,在动静带领下气喘吁吁地到达园艺社所管理的温室,门口刚刚被很大力的撞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里面的盆栽也看来是被人沿路推的东倒西歪,凯祈好奇的一边沿路观察这些被推倒的盆栽,一边走到了混乱的终点──一扇坐落在温室中间道路上的密门被打开着,一段木梯朝着地底延伸向着光亮,她爬了下去,老旧的梯子在重量下似乎随时都会碎裂,与凯祈的预期不同,这地下的空间没有闷sh恶臭,却有一gu清香,而且随着走向密室深处气味逐渐浓厚,她看到这里架上摆满了戒指、项链等饰品,每个物品旁边都贴着不同男nv的照片,其中一个空位上,贴着桐芳和她男友亲密的合照,自己所认知的现实变的如此扭曲,凯祈舌上一阵恶心感袭来,不敢想像这些定情誓物的主人都发生了什麽,她颤抖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那gu香气却突然更加浓烈的席卷而来,她的心思瞬间被这气味占据了,美妙的香味x1引着人走向深处另一个房间,在中央摆着一个小石像,造型与断臂的维纳斯雕像如出一辙,她轻柔触0着nv神像,感受细致温和的大理石表面,凯祈沉醉在观赏着祂的每个曲线,观感渐渐从身边的环境剥离──
肩上猛烈的拉扯让凯祈pgu往後一跌,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拿着造型华丽的匕首,seven站在凯祈面前将两人隔开,她左手上拿着一个光滑闪亮的小圆盾警戒的盯着黑衣人──等等,她哪来的盾牌?还有她腰上的是配剑吗?
「你什麽时候在这的?」
「你才是g嘛神游进来,快出去外面报警!」
凯祈看到黑衣人开始朝着seven举着匕首袭来,她拔腿跑出密室,肾上腺素的刺激下让她几乎飞着似的爬上梯子回到温室,并一头撞上了不知名的物t,凯祈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放声大叫,才发现是昨天来调查案件的文静好看的警察,还有那个高大又邋遢的大叔搭档,她也没有心思想为什麽这两人会出现在这里,连忙向他们求救,说她的朋友还在地下室跟嫌犯对峙,警察搭档便拿出手枪,奔向密室。
刚刚凯祈眼神涣散的出现在祭坛室差点让seven在战斗中露出破绽,先前在追逐中,seven从背包里掏出剑盾并装备在身上,对手似乎只有一个人,所以她不打算拔出剑,而是趁黑衣人挥舞着祭司刃冲过来时用圆盾将其攻击打偏,对手重心变得不平稳,seven这时再朝他腹部大力踹一脚,黑衣人终於倒地,这时再把刀刃踢到一旁,并将对手压制在地上,往他头上来一记物理催眠拳,在seven看来事件并不是她所想最糟糕的方案,剑应该是用不上了,她松了一口气,此时身後出现了昨天来的长的很像巨人的警察,还有他的搭档,他们举着枪慢慢走向seven。
「放下你的武器臭狸猫!还有地上那个,给我趴好不要乱动!」警察宏亮的嗓子吓了seven一跳,来不急多解释就把盾牌扔出面前,铿锵的落地声响起,随着声响逐渐消失,尴尬感弥漫在整个空间,三人面面相觑,空气宛如凝固了一般,不对,这情况该不会是连我都被抓吧,我是正当防卫啊!
「你腰上那个,是真家伙吗?」
喔不,不会是因为这个要抓我吧。
「家祥,那边的匕首保管起来。」巨人叫了他的搭档,并拿起呼叫器请求局里增派人手过来,期间他们手上的枪保持着对着seven和地上的嫌犯,一人带着手套将匕首装袋,另一人示意seven移开,并将黑衣人铐上手铐,那个高大警察的犀利眼神让seven冷汗直流,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一个能让她那麽慌乱的应该是她的老师。
距离增派的警力到达还要一段时间,文烈举着包装的匕首的袋子观察,细小刀身上有jg致的大马士革纹路,刻成植物的造型的刀柄,中间镶一颗颗晶莹的祖母绿,简直是国宝级的工艺品,就算仍有乾涸的血迹残留,这把刀应该仍价值不斐,综合地下室内陈列着的饰品与如同祭坛摆放的石像和风铃草来看,这次的凶案b起强盗伤人更像是邪教的信徒所做出的疯狂行径,那麽这种宝物出现在这里并作为凶器使用也合理了,除此之外──文烈转过头来盯着刚刚已经躲在墙边蹲着瑟瑟发抖的seven,当时在温室听到凯祈惊慌的说着她的好友正在对峙持刀歹徒时他心中顿时凉了一半,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有平民在自己负责的案子中受伤,於是带着夥伴迅速的下楼,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脸凶神恶煞的seven带着盾牌把嫌犯打的满地找牙,虽然她到现在都还没拔剑,不过看地上那有着强韧的皮带并有些许凹陷的金属盾牌,那把剑应该也不会安全到哪里去,不过最让他火大的并不是seven持有危险物品进入校园这件事,而是明明自己那副凶狠的样子已经被揭穿了,此时她又回到了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装什麽无辜!文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nv人有问题,但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危险的人物,看来先前在草丛的蠢样都只是在演戏,ga0不好那时早就注意到他正在观察她们的行动了,自己才是被她耍的团团转的人,真是错把老虎当成猫…狸猫!
「喂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犯人是谁了吗?」文烈看到seven因为自己些微愤怒的口气吓得小小的跳一下。
「…也不算是,我只是想到那个花圃又种风铃草又种香桃木的,有点想起以前也遇过类似的教派,不过好像跟这次的一样,都只是擅自扭曲教义的小团t,不是大威胁…」
「一堆杂草就能让你想到那边去?」
「那些都是跟阿芙萝…维纳斯有关的植物,老实说这些植物不太适合附近的气候,他们似乎认为种植这些花可以更亲近他们的神明,不过看来祂根本不在这里。」
文烈冷笑一下「你现在的口气听起来就像神棍一样。」
「毕竟这里没有起雾…过…」随着地下室开始不自然的升起茫茫浓雾,seven中断了自己的讲述,震惊地环顾四周,文烈也察觉了不对劲,起身後拿着枪戒备,家祥看到前辈的行为後也跟着拿出配枪。
seven虽然有想过最糟糕的可能,但她还是难以相信,这种邪门歪道的仪式还是引来了神灵天人,是原本的那个祂吗?还是因为接连几世代的失传,教义已经出现变化了?抑或是新的存在?她心中推论出许多可能但现在都不重要了,遇到天人最先要做的是逃离,seven拉了文烈的手臂想带他离开却发现他没有移动,转头一瞥才注意到他双眼紧闭,两手摀在太yanx上,痛苦地摇着脑袋,还来不及关心文烈的状况,seven就察觉到家祥转身过来把枪口朝着她左侧脑袋上膛,於是她迅速左拳一挥打飞枪枝,在顺势出右拳直直打在家祥脸上,就在这时,文烈痛苦的挣扎停止了,他一睁眼就看到seven把不省人事的搭档推到自己身上。
「你满厉害的,自己就能突破天人的洗脑。」seven冷静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惊异,现代已经很少看到这样的jg神力了。
「什麽…刚刚发生了什麽事?家祥你还好吗?」他看到家祥右脸一处大大的瘀青,鼻血也流个不止,到底是谁对他这麽过分?
「我刚刚揍的,赶快带他去地面上治疗。」
「你有什麽毛病!而且你凭什麽命令我!」
「没时间了!你没有我了解现在的情况,不想和夥伴si在这就离开!」seven严厉的对着文烈咆哮,态度十足坚定且霸道,也许这才是她退下伪装後真正的样子,文烈见到这惊人的魄力也只能乖乖照做,他同时打开通讯要求支援快一点到,爬上梯子时他再回头看去,烟雾弥漫中,nv人终於拔出了腰上的配剑向r白的未知深处走去,剑上耀眼的冷光似乎能够劈开浓雾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天亮之时,刑事组的所有人忙的焦头烂额,照现场的证物来看之前有许多的离奇失踪或杀人案都要再次复盘,在警局不停交错的人影中,文烈的情绪深陷在怒火之中,自他从地下室费力拖出重伤的嫌犯和搭档後,seven一身腥红的从背後出现,然後一句话、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就背着武器跑走了,留下一地可疑的血迹,当时他只能气喘吁吁的待在原地跟凯祈大眼瞪小眼直到其他警员到达现场,局里所有人都在问seven的来历,他却半点都答不出来,家祥被一拳打到脑震荡目前在医院休养,长官更是为了这个神秘的剑客留给了他一叠叠厚重的功课要完成,他坐在座位上看着桌上一排高耸的纸墙,发誓下次再看到那只狡猾的臭狸猫一定要逮住她。
赤se覆盖着整片荒芜的岩漠,炙风带着风沙刮过每个旅者的脸庞,即使是顽强生长在此的灌木也只剩零星枝枒点缀在这空白的荒野上,视野被地面热气烘得模糊,行走在这让人每口呼x1都被蒸散,砂石和时间充斥的画布上却刻画着几处骇人的巨大伤痕,笔直深邃的g0u壑,生锈兵器形成的铁桩散落交错,巨石上蛛网般的裂纹诉说着曾经的壮阔战史,在yanyan下,乾燥的坟场中,一身闪耀盔甲的战士双手持着钢剑,印有白se十字的黑se披风飘扬,他半跪在自己的y影上,低头哀悼着在这世界角落被遗忘的存在。
多年以来沉默的大地上,战士听到了什麽,他便起身去迎接,虽然这里人烟罕至,但在他长期的滞留中仍会出现一些迷路的旅人,每每都是身着他未曾见识的打扮、用具、甚至是坐骑,今天的也是,一身简陋的h褐se袍子,一手拎着一串长长的圆珠链子,一手持着一支看似随意捡来的弯曲木杖,这位顶着光头的行者称自己是在各地行善的僧人,虽然他和战士印象中的隐修士外表相去甚远,但僧人身上有种令人平静的气质,不论他的信仰相异,这绝对是一个品格高尚的高人,於是两人互相打招呼问候姓名,僧人称作紫济,战士则是米里安iria,米里安表示自己会帮他带路,经过这片广阔的贫乏之地的人很常失去方位,於是已经熟知这片土地的他都会护卫着人们前行,他一边领路一边问起僧侣此行的目的,僧侣说经过附近村落时有人推荐他前往这片荒漠寻找有缘之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岩石遮荫处,米里安便和紫济在此处歇脚,令人称奇的是紫济脚上只有破旧的包脚步鞋走到这也不见其疲惫之态,僧人只是微笑带过,此时战士也脱下他的头盔擦汗,在厚重的金属包覆之下原来是个nv儿身,她的头发相当杂乱,似乎修剪的长短不一,清晰的锐目下挂着深重的黑眼圈,僧人问起她为何在这炎热的沙漠中还要穿着这麽厚重的铠甲,米里安表示她最早被派到这片荒漠是因为这里曾多次出现地狱的入口,无数恶魔打算侵略人类的世界,於是她和他的部下便在此镇守并多次击败敌人长达几十年的时间,即使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她依旧还是要保持警戒,以免随机时间出现的地狱大门再次将灾祸引到人间。
直到太yan西下,两人才继续行走,在月光地挥洒下,米里安的盔甲闪耀着锐利的白光,像是黑暗中的灯火一样,引领着僧侣的脚步,没有了太yan的炙热,战士走的b白天快速许多,不一会,米里安带着紫济到了一处山坡,她停在坡下的岩石堆上,告诉僧人自己已经不能再前进了,再越过这个小山坡就可以看到离这最近的镇子,紫济很好奇,米里安为什麽不能跟着他一同前往小镇,米里安苦笑,她坦言其实自己在前来这片土地时被诅咒了,在她的剑染血之前不能离开战场,但斩尽无数恶魔後,所有鲜血在滴到圣剑表面瞬间都化作祝福,在祝福的作用下,她力量增强的同时也延长了寿命,却不能破除诅咒,最後只能余生在这片荒野游荡直到祝福使用殆尽,这片石堆也是她做的标记,提醒自己最多只能移动到这。
紫济叹气,感慨有太多苦难降临在人间,就连英雄都不能得到她应当的安息,语毕,僧人从袈裟中拿出了一条编织过的细绳,紫济在来到这片荒漠附近的村庄时,当地村民正在帮一位不知名的幽灵骑士祈福,据说曾经迷路的旅人都遇过游荡在此的古老骑士,因此紫济收集了所有村民为米里安的祝福,他要将剑上的诅咒解除,代价是圣剑会失去大半的祝福,他询问米里安的是否同意这样的牺牲,战士立刻半跪在紫济面前,双手奉上配剑,发誓就算失去所有祝福之力,她也会秉持贯彻着骑士之道,僧人微笑,并将圣剑拿到手上,当刀锋一碰到绳子,绳子便熊熊燃起直到燃烧殆尽,他再把剑还给战士,米里安摘下头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她立刻用指尖触碰锋利的剑尖,鲜血便沿着剑脊化作一道腥红的花纹,虽然过好一阵子血ye又化作一到暖光便消失殆尽,但毫无疑问,诅咒已经破除,米里安看着剑身上自己面容的倒影,一手掩面落下兴喜的泪水,世纪以来的束缚中在这瞬间终於挣脱,她放下剑,几乎是爬着到僧人面前抱着他道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抹到僧人灰扑扑的袈裟上,紫济淡淡地笑着将其扶起,表示自己还是得要继续他的旅途了并走上了山坡,米里安捡起剑和头盔试图快跑跟上,一过山头却发现僧人已不见踪影,她四处张望寻找紫济的身影,面前小镇子夜晚的闪闪灯火,背後是自己徘回多年的荒野,影约还能看到曾经埋葬战友的石圈,两侧绵延的山脊却还是不见人影,米里安旁徨的楞在原地,长久以来渴望的自由已到手,滋味却是那麽令人陌生旁徨,现在要做甚麽?至少先到前方的小镇子好了,冷风拂过肩头,披风被高高扬起,她再次看最後一眼这个埋葬了她大半人生的坟场,之後便踏上了前往现代世界的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