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华灯初上,泛着红光的晚霞渐渐笼罩这座闻名于世的钢铁森林,一座座耸立的摩天大厦内透十足,勾勒出全球绝佳的城市天际线。
纸醉金迷,自由开放,奢靡无度,肮脏罪恶——是我对纽约的第一印象。
这里是纽约——许多人美国梦诞生的地方。同样也是我的,所以我‘怀揣’梦想,不远千里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
时代广场比我曾去过的银座还要繁华,从落地的那一刻起,这里的每分每秒都在刷新着我的认知——各大奢侈卖店琳琅满目,广告牌和投屏看得人眼花缭乱,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高楼建筑几乎可以遮天蔽日,以美元为单位换取而来的阳光也许是对其寸土寸金最好的诠释。
车辆穿梭在世界十字路口,不知道通往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把车窗摇上。”坐在副驾驶位的崔恩俊回头看了几个姑娘,“你们初来乍到,别看纽约好像很繁华的样子,实际上homeless也很多。”
崔恩俊——指点我来美造梦的引路人。
他的潜台词浅显易懂,偷盗,吸毒,枪击...每天都会在这座号称最自由的国度里悉数上演。
金美娜关上车窗后,在鼻翼间挥了挥手,一脸嫌弃,“难怪空气时不时弥漫着一股烟草烧焦的味道。”
崔恩俊笑,“以后你们就会习惯,这股腻味在美国乃至西方都很常见。”
以后?谁知道以后能持续多久呢?
我坐在后座上有些忐忑,一边是对自己的未来抱有美好憧憬,一边担忧自己的演绎道路无人问津,坐在隔壁的温允真看出了我的焦虑,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
“我们一定会闯出名头的!”
我回握了她的手,十分感激,“谢谢你,允真。”
“诶!”坐在前面的崔恩俊回头看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Wendy.”
是了,大家路远迢迢来到这里,舍弃的何止是过去那么简单?
为了迎合欧美市场,如今的金美娜和温允真连名字都跟着改头换面了,一个叫Jessica,一个叫Wendy.
我当然也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我叫coco.
——
酒会,又是一场酒会。这已经是我来美半年来的第不知道多少场酒会了。
风光无限的社会名流和高阶权贵齐聚一堂,女人聊时尚,男人聊近况,随意谈论的话题也许能决定一个国家生死走向。
当然,经常出现在vogue或者NYT的人物估计只占宾客里的十分之一。我想,剩余的人可能更多是像我这种为了资源名利而牺牲色相的小糊咖。
所以我更愿意称之为叫权色交易所。
“看到那个打着红领带的人没?”崔恩俊走到我的身后,俯身低语,“他叫哈维斯,是《悬崖之上》的制片人。”
“还是个yellowf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