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想了想:“是不是灯下发蓝光的那只钻戒?”
商细蕊说是。程凤台笑道:“这只戒指很有来头,据说是沙皇皇后的定情信物,手艺师傅切割了这一件得意之作就被枪杀了,为的是保证这一件东西举世无双。后来沙皇一家被灭了门,有一批珠宝流落出来,我姐夫用一个营的装备跟俄国兵换来的。”说到这里一顿:“这么一说,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可是挺不吉利的。”
商细蕊满不在乎:“你怎么这样神神叨叨的!我觉得那只戒指很招眼,很好看。”
程凤台看他的态度,心里便暗暗做了一个愉快的决定,嘴角轻轻一笑,把他带上楼去又卿卿我我缠绵了一番,然后躺在浴缸里泡热水澡。西洋人所造的物件在商细蕊看来是千奇百怪,横竖看不惯使不惯,只有巧克力蛋糕和房子很可心。洋人的房子,强就强在一个盥洗间,热水取之不尽,马桶随手一冲也清爽,每天省去了多少烧水等水的麻烦,太适合商细蕊这个急性子了。洗完澡光着身子往席梦思床上一倒,骨碌滚上一圈,甭提有多惬意,舒服得他都想像小时候一样逃戏了。
程凤台坐在床沿拍拍商细蕊的屁股:“商老板,这里好不好?”
商细蕊欢乐道:“很好!”
“给你搬过来住好不好?”
“不好。”
“怎么又不好了?”
“床太软,害腰背。睡多了就不能鹞子翻身啦,偶尔睡一睡还行。”
程凤台问:“什么叫鹞子翻身?”其实他肯定是看商细蕊演过的,只是在外行人而言,名词和戏码永远对不上茬。
商细蕊从来也不好为人师,语气认真地糊弄他:“鹞子,是一种鸟。鹞子翻身,就是一只鸟,‘啾’地翻了个身。”说着还配合身段,翻了个仰面朝天,把自己两腿之间的那只鸟也翻出来见人了。他洗得神清气爽,散发着法国香皂的茉莉香,人又白皙俊秀,骨肉匀停,躺在床上像一支花一块糖,一切美丽纤巧、崭新纯净的好东西,看得教人心发痒嘴发渴。
程凤台总也好不够他似的,从他额头开始亲吻,接着鼻尖,嘴唇,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吻去,含着胸前两点吮咂了好一会儿。商细蕊被亲得舒服得虚眯了双眼,两手从程凤台松垮垮的浴袍里探进去,摸着他的胸膛,环着他的后背。程凤台爬上床亲到商细蕊的小肚子,商细蕊难耐地曲起膝盖,嘿嘿笑了两声,腿间那根已经微微抬头了。
程凤台拨弄两下,打趣道:“诺,这就鹞子翻身了。”
商细蕊舍不得离开他的嘴唇,挺腰往上送了送,程凤台脑子一热就把他那只“鹞子”含到嘴里去了。商细蕊觉得下头忽然湿热发紧,撑起身子来一看,惊得一呆,别人再怎么鲜花银元地捧着他稀罕他,在床上都没有为他做到这一步,身体的快乐还不比此时心里的感动来得多。程凤台有过那么些出风头的美人,为她们砸起钱来从不手软,但在床上永远是等人伺候的大爷,也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做过这个事,自己都觉得挺震撼的,愣了一愣之后,学着情妇们的手段,生疏地给商细蕊做着吞吞吐吐的服务,把商细蕊弄得个欲仙欲死,呻吟不止,两条腿虚软地乱蹬了几下,都快给美哭了。
程凤台的嘴唇被那根硬东西搓得发麻,顶到嗓子眼儿的时候,几乎要吐了。没想到这小玩意儿动起真格来还挺持久的,大小硬度也不差,是个够格的男子汉。幸好一直以来都跟爷们儿混着,倘若落到那些玩戏子的半老徐娘手里,定然死活舍不得放开他的,非要被榨干在床不可了。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