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萦真一看表十点多了,不早了,儿子吃过奶水后,已经呼呼大睡了。自己依然坐在书桌旁,静静地沉思默想,任意思绪,在那里自由的飘飞着,自己只是看见,那些腾云驾雾的仙子天使们,在自己的头顶上翩翩起舞,轻盈潇洒。
什么都不需要,过分的卖力搅动,淡淡的风吹来了,鸟语花香的山谷里,明镜宝石般湖面,让日月星辰在里面照个倩影,就匆匆而逝去。
仿佛李太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李白还是不够得意顺心,从头到尾,都在上下求索着以自己飘逸似大神的语句,投奔在某个,达官贵人的门下,获得推荐,好去在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发挥自己的惊世显赫天才,可是空耗一世,无人赏识,不被赏识重用的失落感,充满着字字句句。大气磅礴的雄才夺略,只是黄粱一梦。
苏东坡满肚子的不合时宜,才让自己一生,都在被贬谪的地方,或者前往贬谪地的路上。千古大才子,都是这样的生不逢时,遭人嫉贤妒能。才把一颗不甘寂寞不服输的心血,都写成文字,留给后人,去发起同频共振的,道光灵之舞。
短短的几十年,就是自己的生命过程,瞬间划过夜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是灵魂的鸣放之音,空谷幽兰,响彻云霄。
门从外边开了,是冯效辽,用钥匙开了门。进来后,手里提着几个粽子、月饼、葡萄、石榴,还有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板栗。
笑着走到方萦真面前说:“快来吃!好吃的东西,我刚在学校大门口买的,刚出锅的,热的,来来暖暖手。趁热吃一个。”
说着,冯效辽就顺手,给媳妇方萦真剥了一个热乎乎的板栗,塞进她的嘴里,她在看书,就这么被塞进来,一颗香甜的干面的板栗子,咬了几下,嚼着骨子香甜甘之若怡美妙。舌尖上上的冲击力和本能享受,迅速把方萦真的身体的某些部分激活,兴致勃勃,被带动起来的狂潮,似乎在高涨着。
方萦真嚼着香甜的板栗,柔柔地说道:“快去水房洗洗你自己吧!满身的臭汗,浑身的鸽子粪味道。”
“好嘞,媳妇,遵命!”冯效辽从方萦真的话语里,听出了达成一致的欢喜。就蹦蹦哒哒地,出门去水房了。
方萦真自己又剥了个板栗,放进嘴里,心想,这食色性也,看来是底层的力量。谁也挡不住的诱惑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难过英雄关,都是不争的事实。就算自己压根,就没有四大美女的姿色和身段,一个普通的女儿身,人间烟火味,真的就这样的,家家都少不了,人人都难以割舍!
冯效辽带着满身的香皂味,一阵风一样,刮到床上了,席卷了方萦真这个人,她沦陷了,一起同频共振的高潮迭起,弄潮儿的激荡,在身心灵之间飞扬着,飘洒着,把两个人推到了无极之爱河,尽情沐浴着,快活如神仙。
风平浪静后的方萦真,靠在冯效辽的胸膛,还没说什么话。
就听见冯效辽说:“我妈妈说,家里同巷子西边,有个亲戚的孩子,在这里没事,可以来给咱,看一阵儿娃,你看如何?”
“当然好啊。不知道这女娃,你妈妈熟悉不?”
“一个巷子里的人,咋能不熟悉呢?”
“那最好了,帮我们度过难关,雪中送炭的事情,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了。”
“这下好了,我媳妇高兴了。来,来来。”
冯效辽顺势抱起方萦真,再次激情四溢,火爆如雷。两个人默契同频,快活地嗷嗷直叫。呻吟着,他疯狂地不由自主的叫起来了。
方萦真突然火辣辣的心跳,天哪,这是叫床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床上,从这个人嘴里,发出来的。好像自己也在这小声里听出来了,这个动物的本能就这样,出来了一丝丝,一缕缕。
人是社会性动物,人还是一种高级动物,核心词是动物,本能的动物特性,进化了五六百万年了。还是动物的特性在变化着。社会性的角色,不能改变动物的本能。只能说贴着各种高大上标签。本质的一种伪装和变形。
就在冯效辽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时刻,方萦真的心里,飞出了蝴蝶般的美丽风景图。那是风吹草低百花开,彩蝶纷飞白鸟唱,一湾碧水映彩霞。庄梦蝶,自己是蝴蝶还是是庄子,不不,自己就是方萦真,这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一个知识分子,一个教书的,一个读书的,一个酷爱读书的女性。一个成年女性。作为人的活者,好像每时每刻都在体验着,人这种生命的各种滋味。
这个任性的冯效辽,此时此刻,睡得那个甜美,好像超过了旁边的,不到一岁的儿子的睡姿和美梦。男人的生命体,男人,小男孩,都在床上摆着生命的姿态。这个男人曾经是这么小的男婴、男孩,现在从妈妈的乳汁哺育中,长大成为一个名牌大学生、一个留校任教的老师、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胖小子的父亲。
哦,生命体的荷尔蒙差异,造成了这么不同体系的生命形态。一个来自火星,一个来自金星。两个星球上人,居然在人间会晤。恋爱着,谈情说爱着,一步步靠近彼此,身心灵共舞着,凝聚在一间小房子里,构建了属于自己的爱巢。生出来属于两个人的宝宝。
方萦真看着,身旁不时发出,呼噜声变奏曲冯效辽,想到了,这世界上,有六七十亿人呢,一家三口,千家万户,万家亿户,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家都有一段不了的情。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地球始终在转动,昼夜不停地绕着太阳行走,转动,带着这些生命,坐地日行八万辆,三百六十五里路啊,从春夏到秋冬。
星期二下午,冯效辽带着一个小姑娘,来家里了,方萦真一看,很朴实的一个村姑,个子不高,衣着朴素,见到陌生人,还有些怯生生的表情。
冯效辽说道:“这是石头他奶奶巷子西边的女孩,小灯,她十九岁了。小学毕业了好多年了。在家里帮着父母亲种地。过来给咱,帮忙看娃。”
“太好了!这下我们小石头,有人看了。你我放心上课去了。不过你放心,小灯,我会及时回来的,给你搭手的,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你啥都别做,就集中全部精力,把娃给看好。千万别把娃给摔了,磕绊了。只管把娃照顾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一切等我回到家,再说。”方萦真很很和蔼地说道。
“好的,大姐,我一定按你的吩咐要求做好。我们是一个巷子,多年的邻居,石头他奶奶,那是从小就叫的大妈,和我妈关系好得很。你尽管放心。”小灯温和地说。
国庆节假期过后,冯效辽和方萦真,就这样按时去上课,俩人都不坐班,方萦真只要一下课,就以打仗的速度,冲回家里,只要眼看着儿子,有人给看着,抱着,是安全的。就已经十分得心满意足了。
这天下午放学后,方萦真早早,就下课回家了,小灯给抱着儿子,方萦真坐在书桌前写日记,这时候,门开了,是父母亲进来了,父母亲的突然到来,让方萦真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收紧了,放松的心情。
招呼父母亲坐下,给二老倒了水,爸爸笑着说:“我和你妈跟单位的老师郊游,去你们对面的公园,玩了一圈,顺便进来,看看小石头。多日子不见娃了,想得很!”
母亲满脸笑容,激动地从小灯手里,抱过小石头,嘴里笑着说:“来来,让外婆抱抱!让外婆亲亲!”方萦真看见母亲抱起儿子,亲得那么热烈,感人。自己的心头都热了,心跳加快了。
接着,父亲又把儿子抱起来,举到头顶了,架到脖子上了,儿子高兴的笑出声音了。满屋里充满着笑声。
这个场景,让方萦真感到很陌生,毕竟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这个待遇。
父母亲的突然到来,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是儿子把他们吸引过来了。儿子的魅力还是很大的。父母亲对小石头的疼爱,是方莹真很好奇的。原来隔代亲是我们的传统啊。这话没错。是千年不变的骨子里的人性进化而来的。
方莹真看着父母亲的样子,心情很复杂,很温馨,也有点羡慕嫉妒。自己从小到大,可从来没这个,被父母亲如此,表达亲密的待遇和享受。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命体。人性复杂是最难认清楚的。特别是感情这部分,就更复杂了。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