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月光透过窗柩落入室内。
宋知钰往窗外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十五。
没了睡意,他起身披上大氅想出去走走,扭头看见了空无一人的软塌,枕头和被衾还好好的放在上面。
这几日天气回暖,宋知钰并不觉得有多冷,远远望去看见书房亮着灯。
房中没有烧炭盆,甚至比屋外还要冷几分。
见来人是他,萧寒砚脸上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收起,仓促起身间险些撞倒了多宝阁上的花瓶。
“你怎么来了?也不多穿两件衣服,明日该受凉了。”
一边说着,萧寒砚将身上的黑色大氅脱下来,叠在了宋知钰白色大氅上,又亲自将炭盆拿出来生火。
书桌上放着没用过的宣旨,砚台上墨汁干涸,笔架上的毛笔也没用过。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宋知钰收回目光,拢了拢身上的两件大氅,皱眉问道,“你要睡书房?”
“哪儿能啊,处理点儿事情。”萧寒砚说得坦然,神色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这番说辞站不住脚,宋知钰自然不信,在圈椅上坐下,正要开口便被打断了。
“吱呀——”一声,门再次开了,小桂子手里端着一碗药,脚边微顿,很快恢复如常,“主子,该喝药了。”
宋知钰没有错过他脸上一瞬的迟疑,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药?”
“只是……”
“你闭嘴!”宋知钰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了小桂子,“你来说。”
从今天萧寒砚的反应来看,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他在半夜出现在书房本就不合常理,何况还喝药,明摆着是为了瞒着他。
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药,难道是因为伤病复发?
萧寒砚将碗接过放在桌上,示意小桂子解释。
小桂子颔首,毕恭毕敬的说着,“公子,这是治风寒的药。主子这两日受了风寒,又执意不肯吃药,奴才好一番劝说,主子怕将病气过给您,这才同意喝药。公子身子可有不舒服?奴才让厨房再送一碗来?”
“不必。”宋知钰冷眼看着萧寒砚,又将目光落在了这碗药上。
自从回到京城后,宋知钰身体一直不好,在六月天感染风寒也是常有的事,没人比他更清楚治疗风寒的药是什么味道。
桌上这一碗药看起来似乎并无异处,但闻起来和他以前喝过的风寒药不一样。
“正好我这两日也有些感染风寒。”宋知钰端起桌上的药准备喝。
第8章 赝品
萧寒砚立刻阻止,“你身体不适我让太医来看看,别乱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