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吹笛子的人抓住了吗?”宋知钰又问。
小桂子点头,“人是找到了,但暴毙而亡。”
也是,沈问做事向来是不留把柄的,怎么可能让那人活着。
“山匪呢?皇上派了谁去?”宋知钰喉间发涩。
“这……”小桂子不敢说话,看向了床上的萧寒砚,得到他的首肯之后才点头,“是乔潜乔大人。”
屋内是长久的沉默。
宋知钰畏寒,即使是到了夏季,屋内也是常年门窗紧闭,不透风。
小桂子退了出去,涌进来的风搅乱了沉闷的空气。
萧寒砚没有说话,把玩着宋知钰垂下的头发,把它们缠绕在指尖玩儿。
良久,宋知钰一把拽回自己的头发,阴阳怪气道,“太医院的太医真是华佗在世,断了手筋的人不过一个月就能上战场了。”
乔潜是萧寒砚的人,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没有萧寒砚的允许,他绝不会带兵剿匪。
联想到萧寒砚之前所做的想要招安,宋知钰怀疑这场刺杀也在萧寒砚的算计之内,连同沈问和他也被算计进去了。
手里突然空了,萧寒砚有些不习惯的虚握了两下,他轻笑两声,没有否认,“也许吧。”
他再次抓住了宋知钰的头发,这次没有被扯走。
宋知钰被他这幅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有些恼了,“这乔潜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你就这么信任他?”
“通天的本事倒是没有,只是能让你多和我说几句话。”萧寒砚声音愉悦。
“你……”宋知钰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说了。
他总觉得乔潜在萧寒砚那里是有些特殊的,导致了他的这一份“特殊”不是唯一的,显得没有那么珍贵,因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此恼了。
但若是以此要求萧寒砚处置乔潜,未免是有些过分了。
况且……萧寒砚这次不一定会听他的。
今日京城内外发生的大事颇多,除了萧寒砚遇刺之外,昭阳公主在公主府自戕也是一件大事。
宋知钰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一脸的不敢相信,昭阳公主是启灵帝嫡出的公主,备受宠爱,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萧寒砚沉默片刻解释道,“严格来说,她是被皇上逼死的。”
“皇上?怎么会?”宋知钰唇瓣翕张,“皇上不是有意拿她许给盛大将军吗?”
“嗯,昭阳公主不愿意,在养心殿大骂盛将军,甚至出言不逊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朝廷大臣都是皇家养的狗。”
萧寒砚语气轻松,甚至还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宋知钰的头发。但宋知钰却能从中窥探一二,皇家人对驰骋沙场的大将军都能如此对待,又何况是在宫中当值的内侍?
昭阳公主平日里端的是一副温驯贤良的模样,但惹急了还是会暴露本性。
宋知钰喉头发涩,反复吞咽两次,“盛大将军什么时候回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