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赵朗比较顽皮,十分喜欢赵濯,后来中毒后智力停留在三岁上。赵濯也特意逗弄取悦过他,他也不害怕赵濯。
“这孩子不是赵朗。”赵濯沉声道。
墨渊一惊,紫苏精通易容术,难道已经将这孩子给换了。他捉住孩子躲避的脸,不理这孩子一脸惊恐,仔细查看,果然在脖颈处找到痕迹。他仔细一撮一扯,一张精巧轻薄的人皮面具就从孩子脸上给扯了出来。是张分外平凡瘦弱的脸,这时他才懊恼起来,这孩子分明有一双粗糙的手,自己刚才查看时居然没有发现,现在又过了这么久,难道二皇子已经被救走了。
赵濯扫视了一眼这大殿中的下人,个个噤若寒蝉,面露惊恐,连原本抱着孩子的奶妈也知道出了大事,根本就不管怀中惊恐万分的孩子,扔在边上就跪地磕头求饶。
墨渊也分外恼恨,看着这里的护卫更是恨不得都杀了才好。这里的守卫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就怕外面的残余势力进宫来救人。如今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救走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赵濯一言不发,走出永宁殿,看了看东边的一轮红日,突然侧头命令:“关闭汴京所有城门,严格排查出入之人,派懂易容之人在每个城门盯守,一定要把她找到。”
“尊令。”墨渊领命,他如今也不敢相信冰释她们就这样从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中消失了。但是既然皇宫这么小都能悄无声息消失,汴京城如此之大,想要找出她,岂不是更难。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有些看轻那个女人。
赵濯回到福宁宫,刚在侧殿南书房坐下,刘公公就小心翼翼禀报,验尸御医在外殿候着。
着火点就在尸体之上,还倒有火油,因此尸体几乎烧得面目全非,只能勉强从骨骼上有多少伤痕推断应该不是冰释。冰释曾经坠楼,身体多处骨折,虽然有黑玉断续膏让身体完全康复,但是痕迹还在,所在部位与烧焦女尸的伤痕并不一致。但是看见烧得黝黑的戒指,以及留有火痕印记的梦魇笛。心中还是焦虑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终于要放手了吗?前几天听说她每天吹奏梦魇笛,还以为她是在向自己示弱,本想着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再去见她,却没想她却如此决绝。赵濯仔细回忆着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听说她取出戒指是在自己封后的当天,她曾经说过,如果自己敢找其他女人,她一定不会原谅的。女人的心眼都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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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曦初现之前,二人终于爬出了地道,从衣柜底部钻了出来。这里以前是冰释的房间,后来这间小院住的人也就是苏俊生,不过他大部分的时间住在书院,只在新年期间偶尔住一住,如今他应该返校了。这孩子也是不容易,他的身世被揭穿后,人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几乎是躲着苏家其他人的。
又是一个孤单寂寞的人啊,他如今学习十分刻苦努力,因为只有学习好,才可能洗刷他出生的耻辱。以前冰释还经常来这里住几天,企图开导他,可他仍然沉默居多,虽然不至于躲着冰释,可也不和她亲近。冰释曾经想着,罢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缘法,他不怨恨自己,已经是想得比较通透了,不用过于苛责。后来当了王妃,曾经也想过有机会栽培他一些,可惜诸事缠身,自己当王妃的风光甚至不足两个月。如今只期望以后自己也不要连累他的好。
这里既然是出口,冰释也早作了些部署,她换了一身普通的中年男装,故意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有些发福,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给小叶子换上了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普通农妇。甚至给二皇子换了一套女孩的衣服,脸上也做些些易容,让他看起来更平凡普通些。这样就成了最平常的一家三口。
小叶子因为早期遭罪,长得不高。冰释穿上特制的坡跟鞋,居然高了小叶子一个拳头,他本还处于少年苗条期,因此看着也没有什么违和感。趁着天快亮的时候,冰释隐入街道,不能让人发现这间空屋里有人,否则后患无穷。
冰释三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