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仪入宫比嘉妃娘娘还早,怎能与嘉妃娘娘论年轻呢?”对于陈修仪的惺惺作态,凝昭仪也实在看不下去,不禁想替嘉妃说一嘴。
“你!”陈修仪看着凝昭仪,两眼瞪得老圆,被她这么一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了,陛下明日便随太后出宫到国寺祈福,本宫与你们在后宫里虽不能做什么,但也不能总闲着。自出了那一日的事,如今圣上膝下子嗣单薄,还希望众姐妹们把心思多放在延绵皇嗣上。”说这样口不对心的话,也并非头一回了,以皇后多年的心机和个性,怎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得宠生子。
陈修仪长叹一声,满脸的忧伤烦闷,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敏妃不能孕育皇子,但陛下还那么宠爱她,正因为如此,臣妾们在子嗣上怎么可能有望。”
“本宫与敏妃自入宫以来时日不算长,但也只听闻陛下先前宠爱嘉妃更多一些。”惠贵妃盯着陈修仪的眼睛,语气虽缓和但字句有力,委婉地让陈修仪认清自己从未得宠的事实。
嘉妃眉头一皱,好端端的思绪却被惠贵妃带偏,她想起了从前陛下的宠爱,不禁自嘲道:“本宫如今得不得盛宠倒不打紧,有太后姨母庇佑足矣。姨母这次与陛下出宫到国寺祈福,并无让皇后跟随,这不有违祖宗纲纪吗?”
转个弯还能再打皇后的脸,嘉妃的内心又痛快了几分。
皇后倒显得从容镇定,但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淡去,她抬起眉眼,眼角皆是对嘉妃的白眼:“无妨,按嘉妃姨母说的,本宫乃继后,就不必跟随了。但本宫觉得,是不是继后已经无所谓了,主要坐在皇后宝座上的仍是本宫,既然太后与陛下出宫,而本宫在此统辖六宫,嘉妃是有意见吗?”
“皇后多虑了,臣妾只是单纯有感而发。”在嘉妃看来,皇后顶多纸老虎一只,以目前的局势和光景,她只不过赢在新官上任的那三把火。
半个时辰后,众妃也聆听了皇后的嘱咐和教导,便先后有序地回各自宫里去。
“你还算挨得疼的,换做别人早就没命了。”来到侧殿,凝视床榻上趴着的星儿,皇后有些心疼,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奴婢,还一直对她忠心耿耿。
“娘娘...奴婢没事,倒是眼下这个时辰,不是时候该领嫔妃们拜见太后吗?”身上的伤不轻,但星儿也时刻谨记着皇后的行程,尤其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更不得落得对太后不敬的名声。
“长生殿那儿一早派人来话,为筹备祈福之事,太后需提前一日净身焚香,让嫔妃不必到长生殿拜见。”早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后内心是愉悦的,这几日见不着太后那张脸更好,省得想起太子和大公主一事又心生烦闷。
隔日清晨,天气还算不错,陛下与太后各乘坐皇辇,由一大批人马护送出宫,准备前往国寺祈福三日。
昨晚睡得还算安稳,和妃嫔们一起恭送陛下和太后离宫后,她带上少数的宫女,前往孝贤宫的方向。
来到宫门口,她愣了好一会儿,不禁感到错愕,孝贤宫既成了冷宫,没想到竟也这般如花似锦,眼前各个花卉绚丽多彩的景象,倒仿佛是有宫人长期精心打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