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好人。”对方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德碌叫住他,“贤庸,你出来了,那位呢?”
贤庸背对着他挥挥手,“正写故事呢。”
德碌奇怪,写故事?怎么近来都好这一口了?
神安殿内的气氛肃静,站旁边的小内侍一见宝琢来了,顺势就想开溜。
皇帝坐在榻上,丢了本奏章下去,甩在榻脚上发出“啪”地一声,小内侍人一僵,又站住了。
宝琢冲他眨眨眼,小声地表示:“你走,我来。”
他使劲点头,马不停蹄地滚出去了。
艾玛,怪不得德公公要在外头站着,不肯进来呢。陛下近来太可怕了!
宝琢走过去,将那两三本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堆叠在一起,放早他手边的矮几上。
“是朝堂上有人惹陛下生气啦?”
皇帝沉凝着一张脸看手里的折子。
“咳,那日是我错了,不应该在您面前提别的男人……”她真诚地道歉。
他终于有反应了,冷眼觑她,“你当朕是胡编吓你?”
“不会吧!”宝琢吃惊,“难道不是吗?哪儿有人因为入宫前与外男有接触,就被处以通奸罪的,这是什么道理!那时候我还没想着要入宫呢。”
“没想着?”皇帝淡淡地道,“你父王把你生下来,不就是打着这个目的吗。”
宝琢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您说错了,我父母把我生下来,是因为他们彼此欢喜,他们生我,是把我当掌上明珠一般养大的。绝不是为了让我讨好一个男人!”
皇帝忽而察觉到什么,抬起她的下巴,看见那红了一圈的眼睛,道是:“我看不见得。”
宝琢不怎么喜欢哭,她不喜欢在人前流露出软弱的那一面,那会很尴尬。然而,真正的小公主是如珠似宝宠大的,但乌石兰宝琢不是,她也不是……
相爱的父母都把孩子当做宝贝,但一出世就害死了母亲的人,未必还能是父亲的掌珠。
“您说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谁让您是天下的主宰呢。”宝琢反感地拍开他的手,提起食盒转身就走。
“朕让你走了?”他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冲她而去。
宝琢回身摔下食盒,也生了脾气,“那您要怎么样?”
“既然提了东西来,就让我尝了再走。”
她站着不动。
想得美!嘲讽了她一顿,还想吃她的东西?
可能是她眼睛里表现的意味太明显,皇帝读懂了她的心思,顿时生出一丝笑意。但他的语气依旧不温不淡:“人都是我的,你走得出去?”
宝琢睁大了眼睛。
是他的个鬼!
他还敢叫人拦她不成?
“德碌——”她才想着,他已经开口叫人了。
宝琢投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是皇帝呢,天下处处都是他的屋檐。
他对奶茶倒是不吝赞美:“奶香味醇,手艺不错。”
到这会儿,她怒气值倒降下来了,皇帝本来就是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