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是长得不一样,早就让人发现了。”宗政淡道。
宗策察觉他表情里蕴藏的冷意,敏锐地问:“你不高兴?”
“没有。”他否认。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额头都快有抬头纹了,啧,又老一岁,这样看着我们确实不一样了。”
宗政提起笔,“这有何难。”说着就要往他头上画。
宗策也不躲,打量他一番后笑了,“看来你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如我替你叫小书使来知心解语一回?”
“不必。”
宗政断然拒绝,沉默了一会儿问:“阿策,你去过草原?”
“去过。”他坦然答,见对方瞒着他不想说,就干脆又提笔作画。不忘回答:“你忘了?那次在噶伦出巡,我嫌那里地方小不痛快,就跑到旁边的达木鲁去了,风吹草低见牛羊,风景不错,美人也不少。”
说到这,宗策偏头看了他一眼,“提起这个,那里的人穿衣服都恨不得全身挂满铃铛,吵得很,你去了一定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执着)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陛下2号:那你喜欢吗?
陛下:不喜欢。
陛下2号:(摊手)
宝琢:……两只无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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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镜,谢谢云琅的小梨涡,谢谢吃荤的兔砸~\(≧▽≦)/~mua~
☆、11|从树上掉下来
太极宫的某一个僻静宫殿,贤庸跪伏着身体在榻下摸索许久,终于找到了滚进去的琉璃三角棋。
“贤庸,可找到了?”书案前一人斜倚凭几,信手把一本册子摊在棋秤上,惹得琉璃棋子四处滚落。
“回陛下,奴婢找到了。”
宗策拿起棋子压在书页一角,随口吩咐,“正好,才刚又有颗滚到门边去了。”
“陛下。”明显可见贤庸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您先让奴婢将棋盘整理一番可好?”
宗策回首如春风一笑,“那多麻烦你。”
贤庸:“……”
“去拿本空白奏折来。”宗策看了会儿书册,觉得排版布局不合心意,便丢到了一边,“字画同框,少了留白。”
贤庸拿来奏折帮忙铺好,十八页的折本摊在席上如同白练。宗策亲自调了墨,提笔将书册上的字画一一誊抄下来,分毫不差。
他写字时极快,狼毫飞走,如同疾风暴雨,贤庸只来得及跪挪位置,帮着摊平纸张。但他作画时又极慢,和风细雨,工笔写意,一笔一墨都十分精细。
月落日出,一夜过去,殿内的灯光也亮了一夜。终于将字画都誊抄好了,他吩咐贤庸,“把它收好。”
一整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