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叶黎的到来,却仿佛给他带来了新生,让他重见了光明!
酒过三巡,虎贲已是有了几分微醺,趁着酒劲,聊起了虎极的事情。
“先生啊……您说虎极那孩子,而今有心归宗,此事您看,如何操办比较妥当?”
叶黎也吃了几杯酒,脸色微微泛红,沉思了片刻,问道:“按照我所知道的习俗,认祖归宗,得看当初是因何事离家的。不知当初,虎极的父亲是为何离家?”
“唉……这话说来,属实叫人心里不好受!”
虎贲叹了一口气,这才讲起虎极父亲当年的事。
“当年,我儿虎澈本是家中天资最好的一个,也是我最中意的继承人,可我那几个儿子,唉……一个个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闹得水火不容,虎澈那孩子,本又是个心善正直的孩子,受不了这种日子,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到了后来,其他几人开始变本加厉,越发地逼迫他,他便这么一步一步地退让,直到退无可退,被生生逼出了家门!”
“我到今日都还能记得,那天风沙很大,我儿虎澈,独自一人远走,消失在风沙里,从此再无音讯!每每想起那一幕,我心痛啊!”
说到此处,虎贲不由得声音微颤。
他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道,“不过好在,他离开以后,似乎过得还不错,有了家庭,有了子嗣,还遇上了先生您,也算是如他所愿,过了平静安逸的一生了。”
“原来如此……那如此算来,他们这一脉,应当算作被逐出谱系的,想要归宗,怕是有些麻烦吧?”
叶黎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追问道。
在他所知道的那些家族规矩里,被逐出谱系的人,想重回谱系,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得家族谱系上七成以上的支持率才有可能,且是某些个大家族,还会对归宗之人设置一些考验,完成不了,便无法归宗。
虎贲闻言,不免再次发出一声轻叹:“是会有些麻烦。不过有您对我族的关照,加上虎极那孩子,本就是您的学生,归宗一事,想必不难说服旁人。”
“但愿如此吧。”
叶黎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下去,“好啦,今日前来叨扰,该聊的咱们都已经聊好了,我也就不多打扰了。老前辈好生休息,我也回去同虎极聊聊,具体需要如何归宗,待前辈这边有了结果,咱们再详谈吧。”
说着,叶黎便要起身离开。
虎贲赶忙起身,亲自上前搀扶着叶黎,一路把叶黎送到门前。
“虎骇虎宿,你们父子二人,送先生回去,暂且留在先生那里,方便随时联络。”
虎贲把叶黎交到虎宿父子二人手中,叮嘱道,“切记!好生照顾先生!先生双眼不便,平日里你们父子二人给我拿出点眼力见儿来!要是怠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听这话,虎宿父子当即失笑,乐呵呵地答应了下来。
“您老放心,我们一定办妥!”
看这架势就知道,叶黎和老族长谈妥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老族长的伤病能有转机,虎族的内乱便可平复,虎极也能有机会认祖归宗,可谓皆大欢喜了!
一边说着,虎骇一边邀着叶黎上了车,动身启程,离开流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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