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莘经常睡过头就破罐破摔请一上午假,陈斛没多想,回班里给她打电话。
护士以为来的起码是个成年人,没想到还穿着市一中的校服,身量倒是能勉强抵得上成年男子,她欲言又止地指了指正躺在输液付莘:“这是你女朋友,还是家里人。”
“我是她同学。”
那就是男朋友了。
进来多久眼睛就黏在人女孩子脸上多久,护士心想,这还能猜不出来?
“放心,不是太严重啊,晕倒是因为低血糖,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好,谢谢您。”
“你身上有钱吧?”护士递给陈斛一张纸,“这是处方笺,你等会去缴费处取完药,就可以带她回去了。”
“钱带了,好的。”陈斛抿了抿嘴,接过那张处方,护士就闪人了。
付莘意识清醒挺久了,护士一走,她迫不及待让陈斛过去。
看了下时间,估计他是赶不上下午第一节 课了,付莘就问:“你不上课啦?”
“生病怎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吃点药就好了,结果就变成这样。”她抬起正在输液那只手,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陈斛一秒就泄气,看着她的手背,轻叹道:“你还要参加生物竞赛夏令营,哪个学生物的像你这样乱吃药?”
“对不起嘛。”付莘没什么可辩解,她及时转移话题,“不过我跟你说,刚刚把我公主抱进病房的医生哥哥真的好帅啊,而且说话特别特别温柔,对了对了他还摸我额头……”
陈斛恢复了一脸冷冰冰的表情,他打开手掌,伸到她面前:“带钱了吗?”
“带了呀,怎么?”
“给我。”
“哦。”付莘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够吗?我还有。”
“不够再说。”陈斛抬腿要走。
付莘问:“你去哪儿?”
他毫无温度地回了句:“缴费,我急着回学校上课。”
最后陈斛不但没有回学校上课,反而送她回家,看着她吃完晚饭才走。
嘴硬心软的男人。
付莘想通了,原来她就吃这套。
也幸亏是周末,付莘从晚上闷头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
挣扎着坐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
床头柜上放了被冷透的水,她口干舌燥得要命,抬起来小口吞咽,用口腔的温度暖热,就这样喝了小半杯。
接着咳嗽了几声,发现声带还没坏,头也不怎么疼了,除了有点鼻塞。
看来周一可以正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