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我明白您的意思,可纵优我早卖了,真的不管我事。”他喝口君度润润喉,捏着杯子后仰了身体,企图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想,如果林森柏追问,那就把买家供出去,了断林森柏在他这里的念头,转移祸端。
可林森柏不是师烨裳,她不善于也不喜欢谈判,再说,她认为跟不如自己的人根本没有谈的必要。“你喜欢说半句留半句对吗?那好,那我也说半句留半句,你妈妈还活着,她有脑血栓。”她留着不说的后半句自然是,“让你妈妈摔一跤,吓一跳,莫名其妙地病逝可一点儿也不难。”
韩潇青没想到自己左防右防,还是架不住林森柏无孔不入的骚扰,顿时狂灌两口酒,满头大汗地缴枪道:“林董林董,咱们以和为贵好不好?我告诉您我卖给了谁,您去问他成吗?他叫陈志,本地人,在内蒙做建材起家,买卖资料我马上让人送过来。您看看,有什么疑问我只要知道一定说。”
“好,既然你有诚意,我也不为难你,资料我一定会看,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多少钱卖的。”林森柏昨夜喝大酒,今天有点儿宿醉,故而不喝酒,只喝奶。韩潇青闻言,赶紧说出卖掉纵优的价格,居然不高不低,正经是个买卖。“那田桓最近是跟你接触的吧?既然公司卖了,你凭什么还要劳心费力跟b城的人来往?这里头的利害你难道不知道?”韩潇青解释说,陈志给了他百分之二十的纵优股份让他暂时帮忙打理公司,所以业务拓展的事还是他来做。陈志让他出面去和田桓交涉,刚开始他没想着要触碰林森柏这头的利益,只是试着与田桓接触。可万没想到的是,两人一拍即合,并渐渐谈到了官路升腾这个话题。至于是谁在田桓背后打理官场事务,韩潇青不清楚,不过他认为一定有人在帮扶田桓,因为田桓在一次酒足饭饱之后吐露了壮志凌云的自满,即便出于官场玉律,他十分自制地不肯对更多细节松口,但韩潇青已对此有所察觉,特别在接到林森柏的邀约电话后,他不得已地将其中关系理了一遍,据此得出一个结论:“林董啊,这事儿里周旋特多,关系九转十八弯的大概就是有所避忌不希望您查出来。呃...您何不直接去问田桓呢?他既然已经生了这副心思,日后恐怕也不能为您所用了。这事儿您放心,我不再管了,无论损失多大,退掉股份后我保证再不踏进b城。陈志的号码您要的话我立马写给您,或者我马上帮您把他约出来。”
林森柏摸摸下巴,反复琢磨陈志这个名字,突然就想起个人来。“您稍坐一会儿,一切随意。”说完,她起身出门,把小姐们重新请回包厢,自己却直奔总经理办公室,门也不敲便擅闯而入,“钱隶筠,陈兴国那厮有没有个堂哥堂弟什么的叫陈志?”虽然姓陈的人千千万,可她不能因贪懒放过蛛丝马迹。陈兴国无能力却有动机。被她恶整那么一通,光凭这口恶气,他再怎样卧薪尝胆也不为过。
“名字挺熟,让我想想。”咪宝捏着笔尾在眉间划来划去,“陈志,我在大学同乡会里倒是认识一个。学弟,后来聊起来才知道他跟我高中同校。这样算来,他也是陈兴国的学弟,他俩有没有什么关系我懒得理。不过都在b城同乡会里,陈兴国应该认识。怎么了?”咪宝挑眉望向背靠门板的林森柏,“陈志目前情况,你可以跟大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