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刺客的剑上没有淬毒?刺客行刺应是抱着必死的心前来,为何自己大叫来人的时候,不顺势抽剑与两个手无寸铁的人拼个鱼死网破?为什么,在我挡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是醒着的?
那是,冷静的,在分析与思考着的,探寻着结果的,像是一个看着即将掀开色盅的赌博者,又像是一个看着即将处刑的人的裁决者的眼神,华美妖冶却浸濡了血光。
你想验证我的忠诚,却不想杀死我。那么,这吻是我的忠心让你满意后得到的赏赐吗?
第28章八地
赵武灵王二十年,王封公子章为安阳君,使田不礼相公子章。
王信公子章:“弟,此数月来,吾甚难堪。何乃孤之亲子,十余年孤未尽一父之责,故复得之而欲力为之好。然以夺君之位,孤复谓汝甚愧,故愿得封为安阳君,使田不礼相卿,君必勿辞。孤欲使汝为代王,而何为之不许,故惟以此书谢。
晨曦照的人暖暖的,三两新生的枝芽调皮的在书案上投下清瘦的影子,案上清白的丝绢之上字迹清晰有力。
“我亲爱的弟弟,这几个月以来,我很难受。何是我的儿子,十多年来我没能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所以再次得到他之后想补偿他。但是夺取了你的太子之位我又对你十分愧疚,所以我希望能够封你为安阳君,使田不礼辅佐你,请你一定不要推脱。我本想让你在代郡称王,可是何他不肯准许这件事,所以我只能写这封书信向你致歉。”
清瘦的男人只穿着常服,肩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所以他终于可以四处活动一下筋骨了。只是他一醒过来,就看到赵庸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于是轻轻的走到他身后,温声读着。
赵庸听到他的声音,也没避讳他,反而是转头望着他一笑,轻轻的牵过他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这不是逼他造反么?”
赵庸回眸,食指竖起贴在嘴唇中间,俏皮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又不顾祁燃的反应,自顾自的写起另一封书信来。
“平阳君,许久不见甚思过往,而汝于此间已满其责。而今,孤欲汝还屯邯郸,请守城之兵符,愿汝复助孤一战!”
“你要把赵夫人收回,驻守邯郸了?”
“我信得过他。”
赵庸写罢书信,站起身来牵着祁燃走到窗前,满园□□尽收眼底。
“你懂风水吗?你觉得孤的墓冢该选在哪里呢?”
祁燃看着他的似真似幻的表情语气,不禁无奈,真的是好欺瞒人啊!好像,他真的很宠爱自己一般…
“你的墓冢我不知道,我也不懂风水,不过,我希望我死去后可以埋在生养我的灵寿。”
“是吗?难道孤该埋在邯郸?”
“那恐怕是要被后世之贼盗空了你的冥府了!”
“这可不大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孤准备去沙丘选个好地方,建墓冢了。”
“你才三十五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