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是一碗酒液下肚。
沈扶玉拧了拧眉,他挨得近,已经可以隐约闻见传来的酒香味了:“我不想要。”
“胡说,”危楼几乎是一句话后便是一碗酒,“你要是真不感兴趣,就不会问了。”
沈扶玉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危楼似乎很了解自己。
危楼喝得又猛又快,几乎都是一口闷。转眼间一坛便见了底,他开了第二坛。
沈扶玉看他喝酒都觉心惊,忙按住他的手腕,道:“别喝了。”
危楼看了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又抬眸看了眼沈扶玉。
危楼手动了动,他靠近沈扶玉的耳旁,轻声道:“仙君,大庭广众之下,本相不想对你搂搂抱抱得,会惹闲话。”
沈扶玉:“?!”
他还没从危楼这般无耻的话语中回神,危楼便火速直起了身子,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倒酒喝,他笑笑,端着酒碗虚空给沈扶玉碰了碰:“本相说给你赢来就绝不食言。”
沈扶玉张了张嘴,一时失语。
危楼用碗喝干净第二坛后,便有些放开了,他将碗放在一旁,开了第三坛,直接对嘴往肚子里灌。观看者震惊不已,纷纷发出叫好声。
危楼喝干净第三坛,扯了扯领口,他的目光灼灼,灯笼的红光进映照他的眼睛,沈扶玉有那么几眼竟觉得危楼的眼睛似是烈烈的红色。张扬闪耀的颜色,像极了正摆在中间的红宝石。
沈扶玉看着他的眼睛,危楼也盯着沈扶玉看,他单手开酒盖,仰头往嘴里倒酒时,眼睛便微微朝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扶玉看,好似沈扶玉眨眼间便会消失似的。
转眼间,危楼就已经灌下五坛酒,他酒量确实好,可是这次喝得难免急快了些,头有些晕,便坐在条凳上,一脚踩着凳子,另一条腿随意地伸直,一看就不正经。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在沈扶玉的身上,没有挪开过。
“本相要给你吟诗。”危楼喝着喝着便兴从中来,十分好心情地看向沈扶玉。
沈扶玉:“?”
危楼清了清嗓,念道:“嘶,前面的本相有点忘了,我再想想。”
沈扶玉一看他就醉了,拉住他的手腕,制止道:“你醉了。”
清醒着的危楼难搞,喝醉了的更难搞。沈扶玉一个头有两个大,那边危楼又灌了两坛酒下肚,咕噜咕噜的声音听得沈扶玉实在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