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跟上来的,他懒得发霉,一点麻烦的事情都不会做。”危楼道。
沈扶玉:“……”
怪不得能说出来要追随他的话语呢。
直到远离了芋鱼,危楼都没有松开沈扶玉的手腕。他反倒往下探去,直直握住了沈扶玉的手。
沈扶玉一羞,下意识看向他,倒被窗外的景色一愣。
“那是什么?”
听见沈扶玉问,危楼同他一并顿住了脚步,顺着沈扶玉的目光看去,明白了:“是金银花树。”
“金银花?”沈扶玉一挑眉,和人界的金银花不太一样啊。
“不是你们那种的金银花,”危楼给他解释着,“这世上开的花是正儿八经的金和银,故而才叫金银花树。”
“想去看看吗?”危楼问。
沈扶玉觉得耳朵痒痒地,一回头,耳边擦着危楼的嘴唇而过。他方才发现是危楼不知何时把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沈扶玉脸色微红,拍了拍危楼的手。
“都是本尊的道侣了,为何不能抱?”危楼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他。
沈扶玉道:“这是在外面……”
“哦……”危楼看了他一眼,“回家可以?”
沈扶玉点了点头:“自然。”
危楼没想到能得到他这个回答,脚步一顿,他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把沈扶玉拉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脸,春心荡漾:“好可爱,我的仙君。”
沈扶玉羞极了,挣开他,道:“赶紧走了!”
“不看金银花树了?”危楼见好就收。
“不看了,没开花,也看不了什么。”沈扶玉一边走着一边道。
“开花吗?那挺难的,”危楼走在他身边,“这是有人飞升时才会开的花。”
沈扶玉应了一声。
他俩转过一个角,又遇见一个人高马大的魔族。从眼睛来看,是位魔将。
沈扶玉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已经对他们魔族,尤其是魔将魔相产生心理阴影了。
好在这人面色严肃,直视前方,和旁人全然不一样。
“除了魔族不能入内。”这人说。
沈扶玉顿住了脚步,看向危楼:“那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他说完,就觉得熟悉的、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沈扶玉:“……”不要吧。
他僵着脖子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这魔正在看着自己。
看沈扶玉看过来,那魔族说:“你得先迈左脚。”
沈扶玉沉默了一下,罢了,反正魔族的喜好素来叫人捉摸不透。
他如这只魔族所愿,换了左脚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