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儿子竟变成”
“让!上帝啊,你父亲如果听到这些,肯定要笑得前仰后合。星期四你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和妈妈,爸爸一定觉得非常有趣”
这时候,参议的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哼!一点不错!我也知道他会觉得很有趣,贝西!
他会非常高兴,因为他的轻浮的秉性,他那佻荡的癖好不但传给了尤斯图斯,而且也传到他外孙身上了。真该死,你逼着我不得不把这些说出来!他居然去找这种人!他把零用钱献给这个卖唱的女人!他作这件事的时候没带脑子么;可是他那天生的癖性已经露头了!那种癖性已经开始露头了!”
这真的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再加上冬妮的行为也不端正,像我们前面说过的那样,这也更使参议忐忑不安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冬妮虽然不再戏弄那个神经脆弱的人,让他独脚跳舞,再也不拉卖布娃娃的老太婆家的门铃,可是她却总喜欢把头向后一仰,越来越显出一派顽皮不逊的样子。
特别是当她在城外外婆家住过一个夏天以后,她那傲慢、浮躁的恶劣品行更是暴露无遗。
有一次,她和永格曼小姐一起读克劳伦的咪咪利,突然被参议撞见了。参议感到非常嫌恶,他拿起这本小书翻了两页,没有说什么,就把它锁起来,以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这本书了。不久以后,冬妮安冬妮布登勃洛克独自和一个中学生,他哥哥的一个朋友在城外散步的事也被别人发现了。看见他俩散步的是那个与这个城市的上流社会有来往的史笃特太太,她到摩仑多尔夫家买旧衣服的时候,谈起这件事,说布登勃洛克小姐现在可能到了年纪了,应该之后摩仑多尔夫议员夫人当作笑话似地把它告诉了参议。散步的事被理所当然的阻止了。然而不久就发现,城门里边的一棵中空的老树,由于树洞没有用石灰填严,被当成了传信的信筒。她不但从里面拿出那个中学生写来的一封封的情书,而且也把自己写的信放在里面。出了这件事以后,人们感到十分有必要把这位十五岁的冬妮更严密地看管起来。需要把她送进一所寄宿学校去,送进卫希布洛特小姐在米伦布林克七号办的寄宿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