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什么也不了解,也根本了解不了汤姆!”冬妮鸣咽着说。
“喏,不要这么说,譬如拿我说吧,这件事现在已经决定了,明年初我就要到阿姆斯特丹去。
爸爸给我在凡戴尔凯伦公司安排妥了一个位置那时我就要离别一个很长很长的时期”
“唉,汤姆!那是离开父母和兄弟姐妹呀!算得了什么!”
“不错!”他把声音拖得相当长。他看了冬妮一眼,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一面把纸烟从一边嘴角移到另一边嘴角,一面挑起一条眉毛来,把头转过去。
“用不了多久,”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说。“自然而然就会把它忘掉”
“这件事会在我的脑海里,保留一辈子!”冬妮绝望地喊道。“遗忘难道这是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