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门,吕布等了五天,李肃郑琪和成廉就赶回来了。不出吕布所料,当丁原见到拓拔妥妥和槐纵的国书以及进献的牛羊战马,立即把李肃三人赶回来了,但这一次他三人没有空手回来,丁原怕吕布有情绪,让三人带来几千支箭矢和粮食。
雁门关内中军大营里,刘铭身为主将自当坐在主座上,吕布等其他将领分坐两侧。
“说说你这次的计划吧!”刘铭开口询问吕布。
“这次,他槐纵有求我们大汉,他什么时候想与和连决战,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击,我们只需在和连侧后骚扰,打乱他的计划即可!”吕布说完看着刘铭。
“将军,我们何不趁槐纵和连两败俱伤时,彻底打败他们呢?”雁门军中一位校尉问道。
“大人,如果往前数百年,我们很有机会吞并鲜卑,数五十年,我们可能会小胜,数二十年,我们还有机会,但现在!不可能了!”高顺一点点的分析,听的那员武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顺,可以呀,跟谁学的这是!”这员武将曾经指点过高顺武艺,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大帐中的气氛也很轻松。
“高顺说的很对,大汉朝已经不是从前的大汉了。所以,我决定雁门二千守军除去驻守的以外,全部暂归吕布统领,众将有什么意见吗?”刘铭扫视众将。
“诺!”雁门众将异口同声道,这是整个雁门对吕布的肯定。
“刘叔,不,将军,这怎么行!”这时吕布提出反对。
“怎么不行,难道你嫌他们都老了吗?”刘铭指着雁门众将,那几员将领立即挺胸抬头,一副不服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吕布赶紧挥手示意。
“那就这样吧!好了都下去安排吧!”刘铭挥手,让众人散了。
“奉先留下!”刘铭又叫住吕布。
二人坐在一起,刘铭转头问道,“你是不是怕你父亲给你留下的这些老兵一个个死去!”
吕布一惊,没想到刘铭看出来了。“是的刘叔,他们生活在战场上都二三十年了,眼看就要到解甲归田的年纪了,所以我不想让他们为了我而牺牲!”
这些老兵跟随吕良经历了无数的战斗,这里面不仅有战友之间的友情,更多的是兄弟亲情。
“你也知道他们生活在战场这么多年了,你说他们能放弃自己的生活吗?马革裹尸才是我们的归宿!”刘铭幽幽的叹息道,叹息这腐败的王朝,永远给不了那些埋骨他乡的士兵一个名分。叹息那昏庸的帝王,永远不把普通人的生命看在眼里。
吕布默默的走出大帐,他没有理由不答应刘铭,他想的更多的是刘铭的一句话,“士兵的归宿真的就是马革裹尸吗?”
对于这一年的大汉朝,真是好事不断,前段时间刚刚大胜,斩获大量战利品,现在丁原又带着鲜卑使者来朝以示臣服。大汉皇帝刘宏可是兴奋的不得了,这可是多少年未出现的盛世了。
公元181年东汉灵帝光和四年八月初八,今日朝会,可谓是刘宏继位以来最盛大的一次。在得知鲜卑使者来朝时,刘宏就下令大汉各州刺史将军齐聚洛阳,来庆贺鲜卑依附大汉的盛世,同时也是给鲜卑人彰显大汉的强盛。
“喧!鲜卑使者瑾见!”一声尖细的声音传出太和殿。
刘宏威仪高坐在龙榻上,幸福的喜悦一直挂在脸上。他双目紧紧的盯着殿门,鲜卑臣服,就连他的父辈祖辈都没完成的壮举,然而在他手里实现了。奏折上提到,是那槐纵主动找到丁原的部下,表示臣服,这次又是那丁原护送使者来朝,看来这丁原的能力很强,这一次一定重重的赏他。汉灵帝刘宏心里想着。
不一会,丁原和拓拔妥妥走进了大殿。丁原心里异常激动,这次立下大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奖赏,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丁原兴奋的立即叩拜在大殿上,“臣,丁原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拓拔妥妥也不跪拜,只是行他们鲜卑之礼,“鲜卑使节拓拔妥妥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放肆!见到我皇帝陛下为何如此轻浮,不行跪拜之礼!不知礼数“一位大臣怒呵道。
“皇帝陛下恕罪,鲜卑人不懂大汉礼节,请陛下见谅!”拓拔妥妥没有一丝的紧张,反而镇定自如。这也是为什么槐纵派他来的原因,拓拔妥妥遇事冷静,不像慕容日升那样急躁,而且这次也是拓拔妥妥提出假借归附汉朝,来消灭和连。鲜卑在算计大汉,吕布同样也算计着鲜卑。
“好了!不知者不怪!”刘宏微笑着显示自己宽广的胸襟。
“谢陛下!”拓拔妥妥从容的再次行礼。
“鲜卑使者,为什么槐纵没亲自来递交归附国书!”司农张温质问。
“回禀陛下,我家大汗身体不适,所以派拓拔前来!再说,我们归附大汉,也是通过你们云中都尉吕布将军交涉的啊!难道吕布将军不可信?或者说大汉朝再派哪位大臣去看看鲜卑的真心!哎!大汉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吗!”拓拔妥妥不仅没有怯懦,反而反客为主,质问起来!
这一下,就连刘宏都被问的脸红了,他气愤愤道,“好了张大人,你怎么能怀疑鲜卑使者的诚心呢!”
拓拔这一反问,立即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先是丁原,在来的路上,他特意嘱咐拓拔妥妥不要提起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好表明一切迹象都是他丁原出面协调的。可这拓拔妥妥竟然出尔反尔,怎么不让丁原恼火。
丁原恼火,可有人乐了。卢植和皇甫嵩正暗自高兴,卢植不禁多看看那个拓拔妥妥,心里对他的评价更高了,从刚才临危不乱,到现在他当着丁原提出吕布,看来他早就看出丁原与吕布之间有点矛盾,所以他趁此机会故意挑拨。此人不简单,临危不惧,随机应变。
说起吕布,还有一个人没忘,那就是当今陛下,刘宏。“丁大人,怎么回事?”刘宏实在不知道吕布到底身居何位,让刘宏有点措手不及,而且还不能表现出来。刘宏有点温怒,瞪着丁原。
这时丁原背后直冒冷汗赶紧解释,回陛下,“这吕布是臣部下,是臣安排他与鲜卑交涉的。”
“哦,原来是爱卿的部下,好!好!”刘宏并不傻,他心中明白丁原想独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