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通孙俪春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这点叶饶恒就做得很好,直接把手机落在家里。叶梓循着声音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时,人也是崩溃的。
不是四点开饭吗?这都两点了,怎么还没人回来?故意的吧?!
厨房传来景皓的喊声,“叶子,你家土豆在哪?”
“不用你,我来。”
叶梓重重叹了口气。
早上为了躲孙俪春,差点稀里糊涂造了人,现在又在她老人家的大力撮合下和景皓单独待在家,这要是让段谕知道……她迟早得死在她妈手里。
老式厨房空间小得可怜,基本只够一个人忙活的。叶梓从他手里夺过拔光毛的鸡,放在菜板上,朝门口摆了摆手,“你出去吧,地不够大。”
“鸡肉给我剁,你没有那力气。”景皓从她身侧挤过,她扶着橱柜边尽可能不和他有任何接触。
“嘶。”
再一看,指腹上一道两三厘米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垂眸才知包着柜门的金属条年久已经翘了边。
“我看看。”景皓伸手却被叶梓躲过去。
“叶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景皓眉心紧蹙,眼底划过一丝哀伤。
指腹上的血顺着皮肤滑落,叶梓垂眸不语。
以前是以前,以前他们可以互道晚安,现在,面对面站着却比陌生人还要难堪。
“难道我是瘟|疫吗?就这么对我避之不及?”他一把扯过她的手,细细瞧了瞧,“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门铃声传来,叶梓借由抽回手,目光有些躲闪,“我去开门。”
后半夜的飞机回的玉城,又乘中午的飞机飞峒城。上了出租车,段谕就只想休息,便在车后座窝着,让abel到酒店了再叫他。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车缓缓停下,段谕睁开眼,眼前却是高耸入云的玻璃写字楼。阳光落在玻璃间,反射出的光,有些扎眼。
段谕伸了个懒腰,眯起眼,“这是哪?”
“你睡迷糊了?fl总部啊。”abel转回身看着他。
“来这干嘛?”段谕打了个哈欠。
“刚刚你睡着了没听见?”abel叹了口气,举过手机给他看,“刑总刚打电话,说这次项目另外两家合作商今天过来,可能还有些别的要求,让咱们来见见。”
阳光透过一整面墙的玻璃洒进来,诺大的会议室,只有段谕和abel两个人。
段谕趴在桌上,正迷糊着,突然被怼了下胳膊,不耐地坐直身子。双手抹了把脸,抬眸间,眼底的慵懒骤然褪去,狠狠愣住。
“介绍下,戎正集团牧轩戎牧总,m?a?m中国区主编衣惜陌衣主编。”刑总转而指着段谕和abel,“这次拍摄的摄影师don,abel。”
十几年光阴似乎匆匆从眼睛两侧飞驰而过,段谕看了眼面前抿嘴笑着的人。岁月除了带给她一张多加修饰的脸,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他目光瞥向别处,轻笑出声。
“牧总您好,衣主编好。”abel依次握过手后,怼了下段谕,急得额头冒汗,“don,想什么呢!站起来啊!”
段谕猛地推着桌边站起身,身后的座椅弹飞撞上玻璃窗,发出一声巨响。他双眸紧盯着衣惜陌,“你早知道是我?”
衣惜陌嘴角始终保持着美好的笑,默不吭声。
刑总指着他们俩,满脸茫然,“你们认识?”
“对不起刑总,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这次的项目,我恐怕不能继续参与。abel有多年拍摄植物的经验,又熟悉峒城,他自己一个人完全玩得转。当然,就我个人的退出,我愿意依照合约赔付违约金。”段谕看了眼刑总,嘴角一勾,“先走了。”
“don!”abel正要追上去,却见衣惜陌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