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雅的一项运动,却在此刻,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战场一样。
狼头面具开球。
碧绿草坪上,白球滚动。
一时间,仿佛刚才的一切隔阂,都是幻觉。
一个斜坡上,狼头面具侧站,看着卡在一个刁钻角度的白球。
他调整位置,突然,又转了个方向。
明眼人稍微一看,便知道他位置偏了,这样离洞口只会越来越远。
球杆挥动,在阳光照射下,光影一闪而过。
白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寂玖笙后腰部袭来,离的最近的傅临渊,他神色一凛,直接扑在寂玖笙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寂玖笙一手揽着傅临渊,俯身单手一捞。
将白球攥在掌心里。
接住的一刹那,寂玖笙一愣。
这种力道……很绵软。
完全不像狼头面具前几杆挥出的力道!
前几杆凌厉,强势。
要是按照之前的力道,自己这手骨节得受一些震荡,受一些疼了。
如果再严重点,怕是得废了。
这种感觉,不像是在比赛,而是像在挑逗,调笑,正如他以往的不正经一样。
寂玖笙脸色骤沉。
想到了刚才白球挥过来的落球点,分明是在自己的后腰往下。
换言之,也就是臀部。
寂玖笙阴沉的脸上,霎时杀意涌现。
风雨欲来的架势,让人感觉,他即将爆发出的怒火,没有人能承受的住。
寂玖笙扶正傅临渊,而后举着白球,用力往前一砸,直奔狼头面具脑门。
“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别生气嘛,刚刚手滑了一下。”狼头面具抬手,一把攥住白球。
一股疼麻感爬上了小臂,他浑身一怔。
寂玖笙...是真的生气了。
单手扔出白球,都能有如此大的力道。
傅临渊看着自己的肩膀,刚才,寂玖笙一个旋转,将自己揽在怀里,靠的太近,傅临渊此刻心里,半点静不下来。
心跳比以往五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快速许多。
傅临渊往前一步,声音难得的染上了愠怒。
“手滑?我看你是故意为之的吧?球场上搞这样的小动作,还真是让人所不齿!”
傅临渊向来温和,此刻当着众人的面,这种愠怒让他整个人气场骤然生变,生人勿近,冷漠疏离。
“我说了是手滑,就是手滑!”
狼头面具本就在高处,此刻居高临下,一字一句。
锐利的眸子,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剐成片。
孔文容看着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间汗流浃背。
但所幸,这种僵局没有持续多久。
傅临渊接到了消息,酒席已经备好了。
寂玖笙看向孔文容,抬手示意道:“孔先生,酒席已经备好,还请移步。”
“好好。”孔文容“哈哈”一笑。
又对着狼头面具喊到:“先生,咱们今日,可要好好尝一尝这江城的酒席。”
僵局瞬间被打破。
一行人谈笑风生,向着场外走去。
寂锦桥却停留在原地,精致的脸庞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刚才,自己注意到了所有。
包括狼头面具击打白球时最后的落球点。
那分明是哥哥的...臀部。
然后,哥哥又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
那当然是觉得被冒犯了。
可是,哥哥既然觉得这种行为是冒犯,那当初为何会踹自己的屁股呢?
寂锦桥心跳加速,如擂鼓震鸣。
难道...
寂锦桥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荒谬、不可思议的猜测。
难道之前寂玖笙也是在调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