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车。
车是邱况在开,她最近拿了驾照,技术是一拿到车就可以开的,无证驾驶的经历让她开车额外慎重,在等红绿灯时在车内顺手一滑,滑出了「爵士乐」,中控上显示着爵士乐的歌词,是一首英文歌。
婚礼的事情,使得二人一路无话。
回到了家,邱况心情跌到谷底,回到卧室脱了全身的衣服,就不肯从床上下来了,闭着眼睛打算睡觉,认为睡觉是一个缓解心情的方法,片刻后睁开眼睛,睡也睡不着,闹了足够的失眠,只能听着浴室内晋替秋洗澡的响声。
都怪自己……
邱况发自内心的后悔,如果不是那次,她和晋替秋本来可以有一个顺风顺水的感情,她会有名分,会像晋替秋在高考前为她规划的那样,按照晋替秋的规划行走,不会多走那么多的弯路。
心情好差。
邱况从被子里伸出手,小声地砸着枕头,连发情绪也不敢让晋替秋看到,小声地说:「您真的不知感恩……」锤了枕头一下,「我都帮您那么多了,工作上帮您,亲情上也帮您了……」
晋替秋出了浴室:「在说什么?」
邱况停下了砸枕头的手,一时间没有说话,低着眉头在被窝里面,搜肠刮肚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面是觉得委屈的,但晋替秋把她教养的十分好,至少让她不敢僭越,不敢蹬鼻子上脸,只敢在心里默默对着自己发火。
往常晋替秋会在乎具体说什么,今天她罕见的没有在乎。
她在卧室里用瓶瓶罐罐的护肤品,用过护肤品后吹头发,吹完头发以后用一只手臂架在邱况身上,淡情地向下注视,盯着邱况躲避的目光,用一只手把她的下巴抬着,不让她继续躲闪:「在躲什么?」女人淡柔地问,「生气了?」
「有点。」邱况诚实回复。
「因为什么?」晋替秋的手耐心地拍了拍,问,「婚礼?」
「是的。」
晋替秋得到了答案,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是了然,单的眼皮向下,逡巡了邱况的全身一遍,邱况穿上了睡衣,今天因为发火还没有洗澡,用平时的角度是「不能碰」的,否则刚洗完澡的自己,和没洗过澡的碰了,岂不是需要再洗?
但今天可以破例。
「我没有办法和你举办婚礼,我不和你解释这方面的原因,和你的炮友关系,也永远固定在炮友关系,本来以你今天的态度,平时我会打,但你今天做得很好,可以给你一件奖励。」
「婚礼。」邱况立即说。
晋替秋寡情地看了她片刻,此刻她架在她之上,如瀑发丝流泻在肩膀,寡情至无法理解感情,平时更少有情绪波动,从小到大,从来别人顺应着她,很少她顺应着别人,此次是她初次顺应,没有回复邱况的问题,用唇堵上邱况的唇,邱况下意识挣扎了下,她用一只手压着邱况的手,掐着邱况的脖子开始深吻,如潭的眼反照着邱况的情绪。
邱况先是惊讶,再是挣扎。
到后面完全被吻软了,即使脖颈以上红了一大半,温软地拿着她的脖颈,持续不断地拿着吻,持续不断地深吻,用唇纹对着唇纹,把嘴唇舔湿了一部分,伸出舌头到口腔,眼睛湿淋淋地吻着晋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