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芝一边在那里穿着外衣,一边在那里脸红脖子粗地狠狠骂道:“悄没声儿地占便宜行了,作何却在这里胡乱聒噪!该死……”
“哦?占便宜?难道你竟没在我这场儿占得便宜去么?——若是没有占得便宜,那么、‘太极两仪’作何解释?‘花开并蒂’、又是作何解释的呢?难道我为你设计的这些招数,你如今竟是一次都没有用上过么?”
闻言,萧玄芝当即便收敛起了嚣张气焰,兀自在那里垂眸敛目地臊红了脸,不再与新月争辩。
新月得了脸,便即在那里故作姿态、叉腰瞪眼地挓挲起来:“哼!不说我还不生气,一说可不真是可惜了儿了么?!
想咱们含薰姐姐这副小白猫儿似的玲珑娇俏的纤细身躯,竟要被你这只粗手大脚的大黑瞎子给压在身下。光是想想、我便觉得你这厮端地是在这里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糟蹋好东西了呢!”
“我没有!你见我几时将兰姐姐给压在身下过?!”
萧玄芝眉眼一横,满是怨毒地将那嘴皮子发贱的新月狠狠盯着,紫涨着一张脸兀自在那里咬牙切齿。
“哦?~~”
新月目色微敛,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如此说来……萧萧,你……至今都是被含薰姐姐给压在身下的罢。”这是一句不带起伏的疑问,新月自是已经猜到了。
饶是慕幽兰总有一国之母威仪加身,使她得以临危不乱,但如今,听了新月的这般言说,她亦是觉得有些羞赧了。
不多时,一抹微醉似的酡红便悄悄然地攀附上了她的双颊。
新月神色愕然地呆愣了一会儿,方才难以自抑地笑得前仰后合:“这、这也太……哈哈哈哈!——”
萧玄芝系好胁下系带,这便提拳上去,咬牙切齿:“该死的!你闭嘴!不许笑!”
“哈哈哈哈!——不行、我得去告诉星儿,让她一同来为你保密。——哈哈哈哈!这未曾想、看上去英姿飒爽、威武勇毅的萧大侠,竟然是在含薰姐姐身下婉转承欢的那一个!~~”
新月一边说着,一边足下流风、踏着七星碎步翩翩然地飘到了寝殿的大门之前,便即抬起门闩,一跃而出,还险些扑到门口站着的寒星的怀里去。
寒星唬了一跳,慌忙扶住新月的肩膀,失声道:“这怎地?!新月姐姐、你难道是吃错了药?!”
新月依然止不住笑,花枝乱颤地摆手道:“哈哈哈哈!——星儿,你可是不知道哇——”
“闭嘴!讨打!——”萧玄芝身形翩翩,随后飞跃而出。
新月扯着寒星的胳膊飞速跑远。
一边跑着、一边语声平缓地说道:“星儿,你可是不知道哇,萧萧看上去身强体壮的,结果她竟然、她竟然自始以来都是在含薰姐姐的身下婉转承欢,至今都没有从含薰姐姐的那五指山下解脱出来呢。~~”
说完,新月便站住了脚,松开了手。
寒星在那里一脸纠结、难以置信地睨着新月,良久,方才在那里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不远处,萧玄芝咬牙切齿,愤愤然地一拳捣在身旁的一棵树上,直将那里给生生地捣得凹进去了一块,拊膺顿足、恨声说道:“噫!这该死的!”
不多时,穿上外衣、打好宫绦的慕幽兰便翩然而至,轻轻地捉起萧玄芝的手腕,使柔软的鱼际为她小心翼翼地揉搓着手背,忍俊不禁地柔声说道:“好灵儿,你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