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实实在在是她们应得的哀荣。
不多久,温婕二公主的母亲许德妃,便被元昊皇帝擢升为了皇后。因为尚在国丧之期,封后大典便向后推了一年。
为着此事,刘淑妃又差点儿被气死,于是、破冰一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刘淑妃与许皇后两人间的关系,这便依然僵在那里,不得缓和。
☆、15
如此直到温敏长公主十九岁这年的五月。
这天,温敏长公主正在尼姑庵里帮师父们熬药。
巳时过半,派出去采买的小尼姑回来时,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她说:“储君殿下今日班师回朝了!——”
温敏长公主闻言,不禁心头一热,多年的相思情牵瞬间在心中沸腾翻涌起来,使她眼眶滚烫,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佛祖保佑……她终于……平安归来了……”
那小尼姑说完以后,又微微敛目,神色纠结、欲言又止地将她温敏长公主小心翼翼地望着,半晌,才将迟疑说道:“长公主殿下……”
温敏长公主一边神色淡然地捉过一只湿手巾擦着手,一边微挑着眉,唇角勾着一抹笑,柔柔地问道:“小师父,什么事?”
如今,快要双十年华的温敏长公主已是出落得婷婷玉立、落落大方了,早已不复当年那般青涩稚嫩、矜持娇羞的小模样儿了。
那小尼姑似有尴尬地干笑两声,闷声说道:“储君殿下她……她今日在朝堂上说……说是要让陛下为你二人赐婚来着……而且……陛下……陛下竟然也同意了……”
“啪”地一声,温敏长公主手中的那块手巾便直直地坠落在了地上。
她唇角颤抖,难以置信地将那小尼姑望着。
那小尼姑见状,不禁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面带苦笑,继续说道:“长公主殿下,您……您也别太生气了,大不了、等过后儿去向陛下求告,将此事回绝了呗?……
想想也真是的,她储君殿下怎可以这般胡闹,便算是两厢女儿家亦可成婚,但她毕竟是一国储君,到时候、没有孩儿,岂不就等同于亡国了么?……”
温敏长公主摇头一叹,笑中含泪,忍俊不禁地痴痴说道:“可不是么……这傻孩子……怎地这般胡闹呢……嘻~~”
说完,玉面含羞地掩唇一笑。
那小尼姑浑身一凛,直直地望向温敏长公主,愕然道:“阿……阿弥陀佛我的妈呀!——长公主殿下,您……您竟然?!——”竟然早已对储君殿下托付了心思情意了么?!
虽未言说,但温敏长公主却还是猜出了那小尼姑的心中所想。
于是,扑哧一笑,点了点头,巧笑嫣然地对那小尼姑合十作礼,盈盈说道:“小师父,这边就拜托给您照顾了,我得回去找我家良人了~~”
说完,不顾那小尼姑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愕然,翩翩然地回转身子,似穿花蝴蝶一般,哼着小曲儿,回到她素日起居的禅房之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便轻骑快马,向宫中赶去。
祥瑞宫中。
圣旨宣下来以后,她刘淑妃简直是要气炸了肺,直在那里咬牙切齿,风摇簌簌地胡乱抖擞着,听旨过后,当即下令、着人快马加鞭地去往那城郊的尼姑子庵里头,把她温敏长公主给捉将回来。
而后,便屏退侍者,行尸走肉一般地踱回寝宫,关起门来堵起窗地在那里张牙舞爪开了:“姓许的你这老骚蹄子!你行啊!你真行!——老娘倒是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昂?!你竟时时处处地与我作对!——不压我一头你便浑身不熨帖是么?!……
皇后的位子、你跟我抢,我已不稀得与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