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摸到程储的嘴唇含了一会儿,嘉蓄才慢慢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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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滋味很不好受,程储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
可是昨晚不一样,他需要让人看见处于弱势地位的他。
脸上有酥麻麻的热气,痒痒的,程储睁开眼,发现嘉蓄又躺在他的床上趴在他的身边睡觉。昨晚的记忆有些断片,他的意识也非常的模糊,只记得自己送走了傅雨,其他的,似乎都记不清了。
他撑着床垫坐了起来,痛苦地揉了一下额头,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嘉蓄也醒了,他睁开眼睛,望着程储的眼神,像是外头的太阳一般清澈明亮,“哥哥,还是很难受吗?昨晚你都睡不好。”
程储皱眉看了他一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照顾你啊。”嘉蓄眨了眨眼睛,“这次不是我睡着的,而是你在我面前睡着的,上次你照顾我,这次我照顾你,有来有回。”
程储的手顿了顿,手指有些发麻。
嘉蓄靠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该起床了。”
手指恢复知觉,程储抬手去看时间,却发现手上空无一物。
嘉蓄压在他身上翻了个滚,视线与床头柜平行,上面摆着那只精致的腕表,“九点多了,我都饿了。”
好老板从不饿着员工,酒店的自助餐在二楼,程储换好衣服就带着嘉蓄去了餐厅,在电梯里,他站得笔直,视线无意识地落在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嘴唇边上有些泛红,伸手去摸,有一种使用过度的刺痛。
嘉蓄看了一眼,恶人先告状,“哥哥,你嘴巴好红啊,是不是过敏了?”
程储又摸了一下,“应该不是。”
“我帮你看一下。”
“不用。”程储拒绝的毫不留情面。
吃自助餐的人不少,认识程储的人更多,嘉蓄不喜欢别人时不时投向程储的眼神,就嚷嚷着要吃隔壁酒楼的早茶。
琳琅满目的自助餐,程储看着没什么胃口,迟疑的瞬间,就被嘉蓄拉着出了酒店的大门。
找了个包间,程储点了几样清淡的点心,就把菜单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嘉蓄。
嘉蓄伸出左手接住了,又点了几样,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一个人面对两个如此大的大帅哥,服务员几乎不会说话了,拿了菜单逃命似的出去了。
程储看到嘉蓄的左手,上面新绑的绷带歪歪扭扭,问道:“手感觉如何?”
旧的绷带昨晚染上了程储的汗水,嘉蓄早已经把它换了下来,藏进口袋里。他动了动露在外面的手指,“能动了,感觉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