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一块黑布?特雷斯忽然想起自己在那晚被那黑发吸血鬼顺走的黑色斗篷,心里的怀疑越发浓重起来。再加上瑟斯提竟然在同一时间里辞去所有佣人的事,特雷斯更觉得自己该和瑟斯提见一面再离开了。
这幺想着的特雷斯顺着老门房指的方向,从教堂的后门来到了来到了瑟斯提宅子前的花园。
被厚厚的积雪的覆盖的花园此时一片素白,唯有花园正中那座玻璃花房在这皑皑白雪中露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而特雷斯则一眼就被玻璃花房中露出的隐隐鲜红吸引了目光。
看来瑟斯神父提将花房里的花照顾的很好啊,难怪那教堂中每天都有足够新鲜娇艳的玫瑰。在这样的寒冬里还能让玫瑰开放,如果没有一颗足够虔诚心,绝对无法办到的吧?
而这样虔诚的神父怎幺可能会做出藏匿吸血鬼这种事情呢?特雷斯笑叹了一声,深深为自己的之前的怀疑感到愧疚。可就在他准备绕过花园去宅子门前时,花园中积雪上的一抹银光牵走了他的注意力。
特雷斯一边奇怪那是什幺,一边踩着花园中厚厚的积雪向那抹银光旁走去。可当他走近后看清那抹银光时,特雷斯才松下来的眉头再一次深深的皱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那抹银光的来源竟然是一枚雕琢精细的十字架。而那枚十字架此时正带着一条断裂的珠链静静地躺在积雪之中,发着冷冷的光泽。
特雷斯认识这枚十字架,因为上一次他看见这枚十字架时,它正挂在瑟斯提神父的胸前,被自己虔诚的亲吻过。
‘那枚十字架是我的重要之物,只有在特殊的日子里我才会带在身上。’
特雷斯忽然想起瑟斯提说过的那句话,却不明白对方口中的“重要之物”怎幺被丢在花园里。
是不小心丢掉了?
特雷斯下意识的想要弯下腰去捡,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飘过的一抹不和谐的白却让他分了心思。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清那抹玻璃花房中不和谐的白色时,特雷斯整个人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定定的愣在了原地。
那并不是单纯的白,而是属于肌肤的肉欲的白。
晶莹剔透玻璃花房中,艳红似血的花丛边,一双白皙的肉体正如蛇一般抵死纠缠。
花房中赤裸的金发神父狠狠的拥抱着身下的看似纤细脆弱的黑发青年,而那黑发的青年的双腿牢牢纠缠在神父窄瘦的腰间。相连的下身一次次分和一次次相撞,黑发青年脆弱的脖颈高高扬起,连着紧绷的下颌一同描出一条优雅却魅惑的线条。
特雷斯死死盯着那被金发神父牢牢困在身下的黑发青年,看着他隐隐露出的鲜红的唇,看着他缠绕在神父腰间的双腿和紧紧绷直的足尖,看着他勾在神父脖子上无力的手臂,看着那时不时隐没在金发与黑发之间那双弥漫着欢愉的水雾黑眸。
原来在这里啊……他一直以来拼命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的那个黑发的吸血鬼,原来就在这里啊。
特雷斯紧紧盯着花房中沉迷在肉欲中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渐渐涌出一簇没有缘由的邪火,这